么，什么东西。”

        萧允无奈，扯着他的胳膊要把人带去东。少年形瘦削，却是最有蛮劲儿的年纪，他笑嘻嘻躲开兄长的手，不对称的脸在灯下尤为稽，

        “我今日在昭阳西侧的夹上见皇嫂一人在赏景，上去一问才知，人家早早儿给你备了礼，打算送去母后里开个光。兄长好福气，天色已晚，珩就不去碍眼了。”

        说罢晃悠悠转过，捂着脸嘶嘶气。那臊眉耷眼的太监想要搭手，被他一把推个跟，屁像颗圆溜溜的棋子就地打旋，熟练一，又点哈腰贴了上去。

        萧允进门前，温沅正在庭前紫荆树下徘徊。听见人通传，不顾周围一双双眼睛看着，提裙几步跑到外殿，偎在门边翘首以盼。

        他走上台阶，与一张花容失色的小脸隔门相对，忍不住笑出声，

        “这是高兴？还是惊讶？看到我给你带的花儿了吗？温太傅说你出阁前独爱徐大人家园子里的粉梅，前日子下朝听他说要举办赏花会，我厚着脸求来一枝。且等我盥了手便帮你上。”

        “殿下没事？”

        萧允一雾水，“何事？”他没留意温沅背着灯烛缓缓垂下的眼睫，肩而过时听她语焉不详，才觉出诧异来。

        她紧双拳了一口气，扬起想要重重吐出，却压在心纹丝不动。

        “妾......听人传，内书房宣了太医，殿下一直不归，也没人递话，妾还以为......”

        萧允很快想通其中关节，他拉起温沅往回走，轻声细语地解释，“是珩。这孩子年岁渐长，玩心儿愈重，好像是不小心烧了什么名贵字画，圣上一怒之下动了手，没止住轻重，脸得像个馒。”

        他绘声绘色描述幼弟稚气未脱的糗态，牵着她进了内殿，在人服侍下洗净手，从一束花中择了色泽最均匀的一朵在她鬓边比划，还不忘忧心萧珩明年就藩，凭这般心如何撑起一方要务。

        萧允自顾自说了好些，花儿也别了，事情也交代了，温沅仍是一副泥胎木塑的样子，愣愣杵在原地，别说像平常那般笑了，抿得钳子也撬不开。

        “阿沅？”

        她两颗黑眼珠如死水无澜，脸色惨淡，勾住他一小指牢牢握在手心。

        “......还有呢？珩还和你说了什么？”

        萧允满腹疑虑，可看她神色萎靡，便依言把二人分别时的一番话复述给她听。还不放心，又亲自扶她上床躺着，左顾右看，问她是不是风受了凉。

        温沅执起他的手贴面颊上，摩挲半晌，艰难地开口说，“妾在路上耽搁久了，没有赶上。”

        萧珩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所以殿下，”她眨也不眨与他对视，双眼直勾勾盯住他脸上每一可能出现的异常，一字一句问，

        “殿下能陪妾一起去一趟么？”

        “长秋么？母后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