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鸾，并，杨清樽猛然想起了些什么，快步走出门，对着外面喊：

        “你把御物损坏了？”

        挑开左室帘子出来的却是季凌，他上刚刚换完药，听见杨清樽的质问，：

        “什么御物？”

        杨清樽止了声，打量般上下看了季凌两眼，想着杨断梦既然将自己带过来，那便说明医馆的人暂时是安全的。

        于是他取出玉玦，将只有一半的白玉展示给面前的季凌看，：

        “就这个，我没记错的话前几个月剑南节度使遣杨兆进献的，他怎么敢损……”

        “啊，这个”季凌在看到杨清樽所说的御物后原本严肃的神情稍稍放松下来，神态平和地解释“这件东西原本就是这样的，献礼那日刚好是我当职，这块送上来的玉刚好和娘娘的凑一对，所以才对外说是完玉。”

        “当职……你1是内庭的人？”杨清樽闻言有些警惕起来，他站在季凌边时，甚至隐约能感觉到这人上透出的一血腥气。

        “我隶属高大人麾下，有些陛下不方便的东西会交给我们来理。”季凌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杨清樽在东时就听说过他们这群人，他们是从大唐各地找来的孤儿，自幼时起便被接受训练，为了以后替君王赴汤蹈火。

        只听季凌接着说：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块玉是娘娘赐的，不是进献的那一块。”

        “是娘娘的……？”杨清樽一愣。

        “准确来说是寿王的。去年娘娘被接进中，寿王便托人将这半块玉玦送还给了娘娘。娘娘在奉诏来到紫宸殿时，刚好遇到替寿王还玉的高大人，当即就将原来的玉赐给那天在场的杨断梦了。”

        季凌顿了顿，有点茫然地说：

        “说起来，娘娘赐玉时好像脸色不大好，不过她还是选了进献的那块，替换了原来的。”

        说着说着，收拾完东西的小裴大夫就出来了，语音有些哽涩，对着季凌：

        “阿凌你要走了吗……”

        “嗯”季凌从咙里闷出一个音节，低下去，不敢看她。

        “那你答应过我的，还记得吗？”小裴大夫将装满染血绷带的小竹编担搁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季凌泛着寒光的链刃，垂眸问。

        “记得的，我尽量活着回来。”

        季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抬了，他用手托住小姑娘的脑袋，面色凝重地承诺。

        随后用自己的额轻轻贴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才转离去。

        杨清樽在一旁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小裴大夫目送着季凌远去，收回目光后才发现一旁站着的杨清樽，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