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手指，抬眼望着师怀陵笑嘻嘻：

        “来给你送衣服啊。新的！你不是说衣服太薄冬天不愿见客吗，现在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师怀陵还在生杨清樽夜里翻他窗的气，杨清樽这会说什么他都不想听。

        “啊......”杨清樽耷拉了嘴角，努力回想着刚才床板撞到骨的感觉，生生又折返记忆挤出两滴泪来，然后可怜巴巴地说“我为了给你送衣服，被你推得都撞到骨了，不用想也知，刚才那一下肯定磕青了，现在还在疼，明天早上起来，肯定又酸又疼”

        “淤青怎么会又酸又疼？”师怀陵腹诽，但是还是不放心去摸杨清樽刚刚被磕到的地方。

        “嘶”杨清樽直接顺杆子往上爬喊疼。

        师怀陵眯了眯眼，直接拆穿他：“你如果是刚刚挨到的，该疼的是大骨，不是肚子。”

        “你怎么回事？”杨清樽有些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提高了嗓子在大半夜嚷“我是真的磕到了！你要负责的，师怀陵！”

        “收声。”师怀陵一把捂住他的嘴，偏偏杨清樽还要接着说，无意间杨清樽说话时伸出的就这么到了师怀陵的掌心。

        师怀陵像是被到一般瞬间收回了手，杨清樽没了桎梏自然而然就开始大半夜的碰瓷耍赖。师怀陵有些心烦意乱，指甲嵌入刚刚被杨清樽不小心到的掌肉里，胡乱应：

        “答应你就是了！别叫了，待会被发现明天早课我们两个都要遭殃，快回去睡觉......”

        杨清樽眨巴眨巴眼，翻跨坐在师怀陵上，按着他肩膀大喜过望：

        “真的？”

        “真的！”师怀陵无奈，想伸手把他拎下去

        却听杨清樽得寸进尺：

        “那怀陵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可以的吧，嗯嗯！我第一次翻窗，翻得好累，想在你这直接睡了。如果是怀陵的话，一定会答应我的吧？”

        彼时还没对杨清樽生出什么异样想法的师怀陵翻了个白眼，无语：

        “随你。”

        杨清樽见他同意了，直接开心地钻进了刚刚师怀陵睡过的还保留着一些温度的被窝，反客为主般掀开被窝促着师怀陵赶紧进来。

        师怀陵语――他开始反思自己同杨清樽的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些，这种寝同被衾同眠的行为放在同窗之间好像并不离谱，但是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到底还是困意占了上风，师怀陵摇了摇，顺着杨清樽掀开的被角躺了进去，就在闭眼快睡着时，又听见杨清樽在他耳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