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他淤未消的脖子、脸，他也只不任何抗拒地随你抚摸，像这些伤本不是你前夜亲手留下的一样。

        ……就像，习惯了。

        你很满意，你该很满意了。你向来知你想要什么，而现在，你清晰地知你已然得到你想要的了，就像一场过于贪心以至于连所愿得偿都不敢相信的梦。

        很乖了，很听话了，不反抗不挣扎的玩，你无论想再让他重复几次那晚的惨相都可以，更暴些也可以，甚至真的把他吊起来挂一整天――你知他依旧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但很奇怪，你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因为，还没见到他哭吗？

        斯多姆在夜晚并不会和托西纳一样蹭着你睡觉。

        他甚至不会上床，哪怕刚被你玩得乱七八糟连站都站不稳，你睡醒时，床上也一定只有你一个人。

        有几回你夜半醒来，看到他抱着自己蜷缩在墙角。月色正好，从你特意留的帘子间隙漏过，他缩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孔，也不知睡了没有。

        你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动作很轻，但他还是醒了。那佝偻的影子颤了下，他抬起，脊背习惯地直，像防备的动物：

        “陛下？”

        “过来，陪我。”你说。

        他不会拒绝你，他没有拒绝你的权利。

        斯多姆于是从墙角的阴影走出，脚踝上的镣铐在月光下叮当作响。你就站在那看着他，看他瘦腰上被出的青紫手印，腰腹间一连串的吻痕牙印。他在床的右侧躺下，没什么挣扎的模样，就算你要他对你打开，他也会照的，你知。

        ……可是该什么，他才会害怕，才会哭呢？

        他看着黑漆漆的穹，平静又漠然，好像在等你的下一步动作。你终于爬上床去搂住他的腰，肤光柔，手感很好，只是有些微微发凉。你扯过丝被将你俩一起盖住，抬整个将他圈住，糊不清：

        “对不起，晚上扯烂你衣服后忘了给你新的了……”

        后来你提出这种要求的次数多了，他也知要睡在你边了，只是总有些僵。你贴得越近，他的绷得越紧，有几次你搂着他的腰状若无意蹭上他颈窝，他僵得像想下一秒就转过背对着你。

        你佯装睡熟放开他，许久后听到很轻的松气声，他尽可能没有动静地转过了。你明白了，他害怕你。

        明明看起来波澜不惊毫无所谓的样子，原来他也会害怕。

        这新奇的发现叫你惊喜，像发现了玩的新功能。你贴上他的后背，小而丰腴的挤压着他结实畅的背脊，灵巧的手摩挲着他的腰肢，顺着肌肉的线条下弄他的尾。他果然又僵了，甚至比之前绷紧得更厉害，腰线因紧张收得梆，被你紧搂在怀里的不自觉的向前去。

        “你骗我……”你贴着他耳朵小口呵气。斯多姆没有争辩，他忍耐着你作乱的手，任凭你环住他的腰将他重新重重压回怀里。

        腰相贴，肤相亲，纤细的手在微凉结实的腹游移，而后勾着腰慢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