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碎成无数块的心扔进垃圾桶，痛定思痛，开始真的尝试跟其他男生交往。

        嘴分开的时候，白臻息着，脯起伏，双眸漉漉地望着裴麟，里面炽烈的望是个男人都看得分明。

        “是啊。”

        裴麟四顾环境，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失笑：“要得上你，最起码也要去五星级酒店开个房不是吗？”

        白臻抓紧准备材料，最终如愿出国读藤校，裴麟则高二的时候就保送了名牌大学，高考毫无压力。

        服务生递来菜单，俩人点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好像一个他乡偶遇的普通老朋友。

        那之后裴麟又割腕了一次，这次不像第一次只是意思意思，这一次割的很深，送到医院抢救，还上了当地新闻，全校震惊。

        白臻的心绪逐渐平静了些，眼神不断游走到裴麟的其他位，比如手指的骨节，还有领口出的红色吊坠绳。直到他吃土豆泥的时候沾了一点在他嘴角，裴麟自然地拿起餐巾纸凑过来，轻轻帮他干净。

        这个吻从清浅温柔，到热烈深入，白臻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裴麟接吻时那个小孩子，他的下面从嘴接就开始，也酸发胀，热的溢出花，透了内，他这样感的被男人一碰就会想爱，更何况对方是裴麟。

        “你想去哪？”他温柔地问。

        干净之后，裴麟凑近的脸还没有离开，近距离地对视几秒，所有没说出的话都在眼神里了。

        再见吧，所有的青春疼痛。他不想玩了。

        回想起这些少年事，白臻觉得自己当年也真是傻透了。

        白臻本可以解释，但他偏偏要说：“我跟你已经分手了，我跟谁上床，都不关你的事。”

        少年的泪水让白臻心颤，他发现自己虽然腻烦裴麟的控制，但或许依然深爱着他。

        裴麟心痛如刀绞的样子，白臻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他在一个吻中很快地想起自己曾经有多爱裴麟。爱他的聪慧过人，爱他的涵养气质，爱他书包上的挂件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看着他的眼神那么笃定，就好像他在学校食堂里也是这么替他嘴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

臻并没有浪到真的抵不住肉诱惑出轨，他在男生开始脱子的时候给了他一耳光……怎么传到裴麟耳里就成爱了。

        明明其实很在意裴麟，但不知怎么解决他对自己过度的控，只是一味地不断推开他，跟他分手，还骗他，等到看到裴麟跟其他人好，他就知心痛了。

        他们美好的未来，本该在一起。

        就好像，他这七年来从未离开过他边。

        于是他们剪不断理还乱地复合，甜蜜，闹掰，循环了好几次，白臻被折腾得心累没了耐：“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作践自己有什么用呢？”

        随后是裴麟对他的好一番挽回，他崩溃得毫无尊严，痛哭，下跪，求他不要离开自己，不要再跟其他男生在一起。

        白臻剥下他的衣服，任他昂贵的风衣掉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裴麟赤的膛袒出来

        白臻当时想不明白，他欣赏的那个理智聪慧的少年裴麟，去哪里了呢？

        “我……”

        裴麟：“来这里旅游吗，都去了什么景点？”

        白臻不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白臻看到那床照，心碎成了无数块。

        裴麟已经让他死过一次了，聪明人不在同一条河里翻船。

        他恬不知耻地把裴麟拉进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门，心如雷，这一切好像回到了中学时，他们经常忍不住藏进厕所隔间偷情。

        白臻闭上眼，没有抗拒。

        只有白臻知，裴麟本是要不顾家长反对，跟他出国双宿双飞的。

        裴麟气愤不已，说分就分，他的追求者也很多。第二天裴麟就给白臻发了他跟另一位男生的床照。

        为了让裴麟死心，彻底了断，白臻骗他说自己已经跟另一个男生好上，睡过好几次了。

        结果在他跟别人出入成双时，裴麟又突然把他拉到一边，说之前的床照是摆拍，是为了气他骗他的，求他回到他边，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碰过别人，他的心里只有他。

        还有几个月就高考。抢救回来之后，裴麟转学了。

        于是那次分手，对于白臻而言，就成了真正的分手。

        他抬手捧住白臻的脸颊，垂下眼睫，吻了他。

        他无法说出是因为就连裴麟上的味都是他熟悉而久违的，还是因为裴麟上从衣服到腕表都不仅贵到级而且还很有品味，是他喜欢的类型。

        同学都啧啧称叹，说他们这俩人死去活来地闹腾，居然都没耽误前途。他们这些吃瓜群众，却白白为了八卦耽误了刷几套题。

        饭是吃不下去了，裴麟拉着他走，白臻颤巍巍地问：“去哪里？”一边惊心现在裴麟的手臂已经长得这样壮了。

        白臻看着眼前成熟了许多的初恋，定定，“已经淡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白臻向四周看了看，决定不要装高雅，低声，“我想先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