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心跟在福王屁后面捡嚼剩的吃，也得看看福王的兵来不来得及过秦岭渡淮河。

        她又翻出两日前刘峥进来带的那封信，言辞恳切，从千里外的广宁府辗转递来，说他会竭力争取时间，求她为自己的婚事主。

        几乎是前后脚，另一封来自广宁府的信，也变着法儿送到了她面前。短短半拉月，她受到了北地几年都未曾有过的重视，老子娘儿子，个个有求与她，实在让人得意。

        她对梁王妃知之甚少，连面也未见过，只知是阎匀清的女儿，阎家从燕聪尚在宣府蛰伏时便与之绑在一条船上，三代人过去也跟着在辽东扎了。她听说过燕回不受重视，看到梁王那两份请封册子时还疑惑了好久，是从未见过长子顺位，庶子继之，遑论是在嫡长子还有子嗣的情况下。梁王的态度猜不透暂且不表，时隔半月王妃的信上来意就很明确。

        让她在金陵随便找个人家给燕回，家世份都没要求，能占了他正妻的位置，堂而皇之把人留在南方就行。

        徐太后看信看得直砸吧嘴，真是最毒妇人心，连给种还得看品相，梁王妃是不不顾，非要借着她的手羞辱践踏鸠占鹊巢的庶子。

        除此之外，梁王妃提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徐太后掂量了一下两手托着的两封信，像是在依据重量判定孰轻孰重。

        过了会儿，她轻轻放下右手的信，左手指夹着那苍劲的字页抛进了炭盆里。

        条件很诱人，假如她没见过那个东西的话，或许会动心。

        可王妃毕竟老了，北地是燕氏一家独大，燕凌不是个靠姻亲立足的藩王，他与他的强兵壮已然合成了铁板一块，他需要的是个有心机，有手段，有见识，有魄又懂时机的继承人。

        而被送到金陵在官场浸淫一年且游刃有余的燕回，正是上上签。他被选送到南边来，本不是什么放，就如同旧例有太子及冠后须亲政，北地梁王意属的世子也不能是个窝踞在老巢里不经世事的。

        在金陵的朝官们还忙着为刘氏的皇位争得你死我活时，四十年前放走的那条蛟龙，或许早已厉兵秣，等在暗伺机而动。

        刘峥说到到，三日后果然抛下一庶务又跑来苏州接人，杨裳不情不愿地收拾行李，一上午才叠了半只衣服袖子。刘峥冷眼旁观，着她后脖颈把人提回金陵，东西都不要了，走之前又看了谢溶溶一眼，黑亮的眼珠在一墙之隔的两座邸院之间游弋，谢溶溶心都揪起来，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他把杨裳扔进车里，谢溶溶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见他朝着自己直直走来。

        谢溶溶后退一步，隔着一条门槛问他，      禹世子是还有什么事么？

        冷艳的少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葱白细长的指尖削剪得平圆，夹着边角递到她面前，语气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