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一下子涨红了脸，血延散到颈，心越发地快。他嚥下一口唾沫，握住眼前的刀刃，一个深呼后，抡起拳往程恩的脸上直击；程恩朝巷外退了几步，手上的刀落到巷内的乾涸水沟，几滴血洒开在他前；秦雪的第二拳，第三拳，令他倒在路上；而秦雪的拳继续朝他脸上去。

        秦雪点点，用手机拨出李涯后交给警察。接通后说没两句，就因为没电而关机了。警察叹口气将手机还给秦雪，问他记不记得号码；秦雪这才开口背出李涯的手机。警察以局里的电话拨出，告诉地址，和秦雪的情况。

        「都是你！」

        「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他老跟我说你的事，看样子他本没跟你提过我。」程恩从书包里摸出一把折刀，上沾着零散的几淡蓝色和灰白色的顏料。「他是有才华的人，不过未免把你美化过了。凭甚么我得被拿来跟你比较？打我就算了，骂我也算了，为甚么我非得跟你比较不可？还说我不如你！你算甚么东西？」

        「你少装傻了。」程恩举起刀对着他，说：「都是你的错。」

        「是你！是你让李涯没有留住我的！」

        「是你。」程恩说。

        「好了，我们已经知是他攻击你的，下次记得下手不要这么重。」警察说。

        「对方已经回去了，你已经安全了。知吗？」警察说着交给秦雪一包面纸，秦雪接过，一连抽了两三张抹脸，依旧没有回应。他继续说：「告诉我联络你家人的方式好吗？让他们来带你回去。」

        秦雪没有回答。

程恩的手，说：「你是谁？」

        没等秦雪说下去，程恩将刀尖靠近他的下巴，叫：「就是你，是你的错！」

        「没有忘了，我不认识你。」秦雪说：「你不是我班上的人。」

        秦雪再一次摇，说不是。

        程恩一个踉蹌，转过来，咧开嘴角说：「我是程恩啊。你忘了？」

        「没错啊，我是隔班的。」程恩说。

        「那不重要，反正我认识你，也知你住在哪里。」程恩推秦雪进铁与隔住宅外墙形成的一隔间，说：「真搞不懂，像你这种傻里傻气的人好在哪？就因为你是白子？」

        秦雪摇摇，说：「不是我。」

        秦雪一边挥拳，同时大声吼叫：「我甚么也没，为甚么你们都要欺负我？」他眼里下一颗颗水珠，模糊了本来就不甚清楚的视线；秦雪用手背去，刀伤下的血，和脸上的泪水混合之后涂开。

        李涯上回过来在走廊上踩下的脚印又覆上了新薄尘，其他地方倒不甚明显。李涯脱去鞋踏上地面，秦雪则是在佇立在玄关，低着，说：「刚才，我生气了。」他咬紧下，

        「他是谁？」秦雪问。

        「我甚么也没，我真的不知你在说甚么，我忘了很多事，我......」

        「他的神状况还好吗？」李涯问。

        一名约莫五十岁的警察坐在办公桌电脑前，推了一杯热水给对面坐着的秦雪。他半句话也没说，低看着绷带包扎过的右手，和了碘酒变得红红的左手；呼急促，泪满面。

        「神？神可好了，他刚才可是气个半死。」警察看了对面的秦雪一眼，那人即刻怔住，呼慢慢平缓下来。待李涯过来，听警察解释详细情况，并和警察说明他和秦雪的关係，秦雪都还是一言不发。李涯带秦雪回去的路上，也没多问。

        ???

        秦雪摸摸碰疼的后脑，说：「我们见过吗？」

        在旁人听到动出现制止秦雪之前，他祇是不停重覆这句话。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