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沈兰摧想，你能控制人如何，却控制不了人如何想，也不对，他都能。他看着晏琢，这样的想法他永远无法了解，情啊爱啊，真是让人避之不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想法，有那么重要吗？”

        他不明白，他已经足够合晏琢的一切要求，无论是切磋还是爱，他从来不曾拒绝过，为什么晏琢还要控制他？

        晏琢的吻停留很久，从鼻尖到嘴，开他的齿关，去尝他口中的血腥味。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晏琢喜欢吻他，每一次都让他有微微的窒息感。

        晏琢将他脸上血迹去，动作十分耐心，语带嗔怪：“让你乖一点，又不听话，疼吗？”

        沈兰摧是被药呛醒的，口中被什么东西翻搅着，经脉传来滞涩的不适感，他挣了一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哗啦声。

        “……！”

        晏琢搁下手帕，笑了笑：“尝不出来吗，喝了几月，也没反应，兰摧，你实在让我很为难。”

        晏琢抹掉角沾着的药汁，又慢慢净了手，毫不在意他的挣扎。

应了什么，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他曲起的膝盖恶意地在沈兰摧小腹上撞了一下，丹田受击，沈兰摧手上聚的真气又散了。因为窒息和疼痛，他一时竟挣扎不开，也站不起，又跪了回去。

        晏琢皱了皱眉，在床边坐下，手指接连点过他周，沈兰摧在运气中被强行截脉，一甜，呛了满口的血，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突然松手，沈兰摧伏在地上大口息，手指一时都微微发麻，半晌才抬起，表情茫然又错愕，眼圈也发红，实在是可怜。

        在他咬下去之前晏琢便退开，然后反过来咬了一下他的嘴，沈兰摧咬着牙不说话，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真的又吻上来，与他缠绵，沈兰摧毫不客气地咬下去，晏琢上淌着血，似无所觉。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回来的。”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得爱我。”晏琢着他的嘴，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只喜欢听话的孩子，你应该乖一点。”

        “你……你又骗我。”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捂着口，抗衡着脑中的刺痛，思绪太乱了，他甚至几次张口都不知说什么，真气开始逆冲，他不得不坐下来调整呼，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抓住了晏琢的衣摆。

        “我不会反抗，也不会逃，晏成璧，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游戏结束了。

        他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血腥味让他嗓子的难受。

        “睡吧……”晏琢的指尖落在他的眉心，随着温和的语声，沈兰摧缓缓合上了眼。

        “可惜你到现在，也没怀上我的种。”

        他在沈兰摧面前半跪下来，十分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发。

        晏琢半眯着眼，手指强地开他的，又往他嘴里了颗药。沈兰摧挣扎反抗全不作数，被迫吞咽下去。

        沈兰摧已经注意到，他又回到了之前的那间暗室，先前的记忆汹涌而来，连同那些被压制的情绪，他对晏琢的依赖淹没在迟来的痛苦里。

        “没有。”晏琢答的很干脆，他开始脱沈兰摧的衣服，一件一件丢在地上，然后是自己的。他分开沈兰摧的，强行推了两手指进去，看着沈兰摧吃痛皱起的眉，吻了一下他的额。

        沈兰摧双眼泛红，他已经听不清晏琢说了什么，意识深的疼痛让他蜷缩起来，因为痛苦而颤抖，齿关紧咬，以至于脖颈绷起了青。

        “好啦，给你咬一口。”

        “你说……什么？”他着额，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对晏琢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以至于忽略了太多事情，包括他们如何走到这一步。

        “可我也没有别的事可，便只好寻些快活，偏偏你自己送上门来。”

        “没有，我从不骗人。”他双眼弯着，比旁人更浅淡的瞳色光华动，“是你错了。”

        他关切的模样让沈兰摧心底发寒，那些他合的被迫的情事，全都清晰起来，他被打碎后又拼回，拼成晏琢喜爱的模样。

        晏琢便笑，包容溺，好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无奈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