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樽经对方提醒才再一次觉得奇怪，以东目前的局面来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可以出的机会，为什么会在第二盏龙灯交易的时候发生龃龉呢？

        “啧”阿兹萨将自己的手从杨清樽的肩膀放下来，一脸牙疼地对着杨断梦鄙夷“你是真心疼人啊，不过师怀陵，这是最后一件事了，你确定要用在这里？”

        “哦？”阿兹萨现在是真的对出河中杨氏的这位杨公子来了兴趣，原本只是将他当成师怀陵的情人花瓶看。

        杨清樽自嘲掩面，面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悲凉。忽而手腕上的力紧了紧，是杨断梦抓住了他的腕骨，宛如抓住一颗亟待被激冲下的水中石子。

        这条路虽险，却是让东重得帝心的捷径。而自己所的，不过是东次而次之的备选之择而已，甚至连入局作棋子的机会都没有。完成弃子的任务，作上观反倒更能如局者的意。

        于是他饶有兴趣地将指节上的金指环转了转，然后朝茶案上随意一掷，镶嵌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绿猫眼的戒指就这样到了杨清樽的手边，轱辘声清晰可闻。

        一旁的杨断梦摩挲了一下杯沿，出声：“你还欠我一件事。”

        他看了一眼茶案上的三个字，眉心微微皱起，问：

        “杨哥哥，我是买卖的。能说的程长已经说完了，不能说的，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你能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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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教主想要什么？”

        杨清樽挑眉，看向那只已经攀上自己脖子的手。阿兹萨虽然有着程以观给他取的汉名，但在生活习上还是保留了西域的服饰习惯。

        “确――”

        杨清樽朝杨断梦那瞥了一眼，将他即将出口的话堵了回去，转而端坐在茶案旁对着阿兹萨抬问。

        毕竟有着少时的情分，师怀陵这个面热心冷的又打心底认为自己欠了他的情，如今见旧情人有难，自然免不得要帮一把。

        杨断梦沉：“可真是东的手笔，那第二盏龙灯为什么没卖出去呢？”

        “我在前往杨宅的途中刚好遇上龙凤灯的交易，隐约听见什么‘疯了’、‘怎么收’，因急着赶路，便没有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倒不像东单独所的？”

        阿兹萨一手撑在茶案上，满脸兴奋地盯着杨清樽不屈的目光，笑意在开局放筹的前夕张扬到了极点，眼中闪过一抹光，出声问：

        “那杨公子想要拿什么明码，来换我手里的暗筹？”

怎么比得上救贵妃于危难之中的恩情呢？

        一旁安分了好一会儿的阿兹萨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揽着程长的肩站起来，转而绕到杨清樽的边，弯腰贴在他耳畔狡黠地调侃：

        他凑得极近，杨清樽在呼间都能闻到西域特贡的香，在一室清雅，淡淡浮动着药香，可令人闭眼感想上清的降真香中，阿兹萨上甜腻的香就十分明显突兀了，像是一只香汗淋漓的手，随时准备拨乱上清。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杨氏的这位小公子，是想靠自己坐上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