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方的杨清樽，早已恍若未遮一般快步走到了厅堂前，门几乎是一推就开了，这到让他有些诧异，他原本想着杨断梦给他的血玉符是什么开门机关的钥匙，现在看来并不是。

染的了，而是正常的染坊里出来的红绸，甚至布料上面还用金线绣了鹤纹。

        “不劳杨中书费心，希望您还记得我们是来找娘娘的下落的，至于东和我，在合作之前、合作之间、合作之后，都与杨中书没有任何关系。”

        老仆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哼，师棽，你也有今天……”

        这就有点阴阳怪气了。但是杨断梦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说：“那我恐怕还不能够。你待会见到就知了。”

        “嗯哼。”

        杨清樽因为这句赔礼脸色稍霁，在听到卷轴的响动后微微蹙眉：“是那个画轴？我方才也翻了，但是并没有找到——”

        “不过是想帮你松松脑子内那紧绷的弦罢了，在东这几年把自己得这么紧，值当吗？”杨断梦说这话时已经收了笑意，变回了平常同人交谈时的语调，只是相比较和杨清樽说话时，语气放得更柔和了些。

        于是他挑了挑眉，凭借着感知开始在室内摸索起来。

        “你聪明了不少。”杨断梦揶揄的笑声从一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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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故意的。”斩钉截铁的陈述句，杨清樽没有留给杨断梦半分回旋的余地。

        “看来杨中书是这间宅子主人所接待的、不一般的内人了？”

        “噢，您还在啊——”

        “直接从正厅进去就能找到暗，不过得委屈你一下了。一般外来人不能直接睁着眼睛进去。”

        “是么。”

        杨清樽眼睛微眯，没说什么，只是利落地系好了红绸，然后摸索着朝正厅方向去了。杨断梦想着他视线有损走路不便，于是打算扶他，被杨清樽反手打掉了，理由是嫌他碍事。

        杨断梦年少时不怎么在骑场上出现，经他这么一推拒，才想起来，每次有骑活动时杨清樽总是会带着彩兴高采烈地回来说要请他吃饭同乐，只是没怎么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彩是彩。他艺很好的事情还是杨断梦在书市时听路过的同窗偶然提起的。

        杨清樽沉默了一下，显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动容的意思：

        杨断梦说着就要把红绸往杨清樽眼睛上系。

        “我劝您还是忘了那个名字，你那小主人可不愿意见得这个名字从他这里出去，而且你之前说的，我确实很在意这位大人”

        位于他后方的杨断梦随后就到，看着他翻找密的背影笑出了声：“就没想到问问我？”

        不过杨清樽确实不需要人扶，他的感知能力很好，少年时期就能闭眼骑在上负弓箭在骑场光凭听声练习井仪之术了。

        说着他又扯了扯嘴角，笑肉不笑：

        说罢他指了指杨清樽脚底下踩着的那块地砖：“啊，就是你踩着的那块，你小心——”

        “啧。”杨清樽在听到杨断梦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在他说到书柜的时候，就一个健步了出去，在地砖松动沉下前先一步避免了栽一跤的可能。

        姓冯的老仆本想用杨清樽拿师怀陵，却被人抓住了肋反将一军，一时间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目送他们而去，连带着撤下庭外灯笼谢客时关门的声音都大了些。

        “毕竟冯伯你连在意的人都没有了，不过如今你那小主人如今也有了在意的人。您就不用太担心了，好好顾念好自己的，才能给已故的人烧纸钱，是不是？”

        “不是画轴，也不是画轴背后的砖，密的机关在那看起来被封好了的砖里，不过我没见过设计图纸，想应该是动的水银一样的东西，在按照规律按过之后那边书柜地上的地砖会跟着松动。”

        却被杨清樽侧躲开了，示意让他把红绸交给自己，让自己来系，顺带讽刺：

        杨断梦像是刚想起来院子里还有这个人一样，一边跟上杨清樽的脚步，一边摆摆手有意无意地提醒：

        “噢，原来在这等着我准备兴师问罪呢。”杨断梦笑着摇了摇，走到一挂着一幅画卷前掀开画卷开始按墙上的砖纹“好吧，算我的过错，喏，这就带密给杨大人赔罪。”

        “既然是合作，还要我主动来问你吗？若不是你走的慢，现在我们已经在密里了”杨清樽停下了动作，背靠着一排书柜抱臂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