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樽笑着呛了他一句，然后拎起怀里的包裹出门去了。

        师怀陵猝不及防地被他掰过，转却看到杨清樽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已经对未来的仕途都充满了期待。

        杨清樽不好意思，但心弦还是被这一场面所拨动。

        师怀陵不免有些怅然――

        这下轮到杨清樽不好意思了，他看着师怀陵在隐约烛光下愈发靠近的脸，棱角分明，眉眼舒朗，他甚至能看见师怀陵下垂的眼睫在微微颤动着。

        下午耗费了不少神，师怀陵更是下午帮杨清樽清理过后还没睡过，当晚俩人一夜好眠。

        “怎么考不上，净说这种话，呸呸”杨清樽皱眉呸掉师怀陵说的晦气话，用手搭在师怀陵的肩上，喃喃

        杨清樽恃而骄，知师怀陵肯定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惯着自己，于是抬用下巴点了点师怀陵手中的糕点：

        杨夫人送的桂花糕里面是心的，师怀陵的牙已经将外面的面咬破了些，里面散发着桂香的黄色心已然快要出来，师怀陵咬着糕点再次向杨清樽那里递了递，示意他赶快接下来。

        师怀陵有些被杨清樽的眼神刺到。

        不过左右东西也不多，等杨清樽选好腰间佩玉的时候，师怀陵已经清点完了；等杨清樽彻底穿齐全后，师怀陵已经将东西整好了。

间是固定的，已经过点了，我适才让店家煨了些粥，现在应该还热着，我下午端来，你吃点？”

        杨清樽将侧脸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垂眸凑上前用贝齿轻轻咬住了师怀陵嘴里的糕点，俩人的近在咫尺，师怀陵在快要燃灭的烛火中注视着他，目光称得上有些殷切。

        “谁叫你这么喂了……”

        “你猜猜，我娘会送什么给我们？”

        “快点把你的包裹给你门外的书仆，上要开船了，掌事已经了一遍了，再晚你就得被丢在这了。”

        杨清樽站在衣架前将衣饰扣好回看见整整齐齐的包裹，发觉自己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不免有些良心受到谴责。

        “好。”师怀陵抱着食盒来到杨清樽床榻边坐下，从匣子里取出一块递给他。

        师怀陵失笑，反问：“你就这么确定能考上？”

        所谓灯下看情人，越看越神，更何况眼前人是心上人，心上人眼里是自己，杨清樽又觉得自己脸上开始不自在地起来了。

        第二天便是启程回书院了，师怀陵促着杨清樽赶快起床清点行李，杨清樽却还在慢悠悠地穿自己的衣服。

        “而且就算落榜了，我娘也不会食言的。”

        “行……”师怀陵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推拒。

        那是还未经历真正摧折的鸟才能拥有的眼神，因为有人庇护，所以少经风霜刀剑，因为有后路可退，所以能对天穹心怀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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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闭眼，将包裹往杨清樽怀里一丢，打停：

        “唔。想吃桂花糕――”

        于是杨小公子痛定思痛，决定将自己的子贴上师怀陵的后背，给办事利索的师怀陵添点乱。

        然而递到一半，他突然笑了一下，学着杨清樽从前给他看过的一本图册中所画的那样，将糕点的一端咬在自己嘴里，一手撑着床铺，一手用手托着下巴以防糕点碎渣掉在床铺上，就着这个姿势把桂花糕递了过去。

        带有桂花独有味的甜腻淌在尖，杨清樽悄悄从被衾中伸出手，同杨断梦握在了一起。

        “要是我丢了，你不是还得来找我？”

        “要你喂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