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狼怎么养的？忠心护主。”战士单手点着一烟，吐口烟圈，在烟雾中对灰风笑了笑。

        阎绝一方的战斗机刚起飞，就见一架敌方飞机冲出山，俯冲而下，后面的机队紧随而至，机翼晃动，并通过公用的无线电频表示友好。

        张彭越抿紧嘴不说话。

        脸上好几新鲜血痕，火辣辣地疼，靳书禹忍无可忍，也不再顾及是否摔着孔茶，准备把她朝地上一扔。岂料孔茶双手被制，嘴巴也可怕得很，不不顾咬上来，势要扯下他脸上一块肉。

        靳书禹的手颤得不像话，不是怕，是心寒。

        “住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阎绝没亡之前，我死不了。”

        他的额一直，一直撞枪口，把孔茶的心得疯狂撞动，她口窒闷，胃极其不适地蠕动起来，呕地一声别过去。

        “怎么？自家后院的火扑灭不了，上门求阎绝帮把手？”

        靳书禹昂起，脖子条条青充血绽开：

了几岁。

        侦察机的警报声打断了地面上所有人的思绪。

        “嗯。”

        靳书禹幸灾乐祸：

        她撑在草地上干呕，吐出些清水和食物残渣，没吃午餐，胃基本是空的。靳书禹撑地起，拿出纸巾递过去。孔茶看也不看地推开，又被下了面子，靳书禹脸色差到极点。

        灰风更凶的冲他呲牙。

        “你竟然没死。”

        所有人仰望着。

        他一把抓住枪柄，食指尖扣在孔茶按住扳机的指尖上，用力将枪口杵着眉心，脑袋上去：

        “不然你一子弹进我脑袋？”

        他又舒心又难受。

        靳书禹的眼角不停抽动，当看清落地的人，眼角抽得更厉害。

        他仰一摔，额撞中孔茶鼻尖。濡热的血滴下，孔茶松开嘴，顾不得拭鼻血，掏出手枪抵住靳书禹脑门。

        “开枪，啊。”

        “不要命也想和他走？”

        “不然怎样？”

        脱掉上的降落伞，以撒一抬，顿感不妙，他不动，腰侧布料迅速泅开大片血色。

        飞机划过，一金色亮眼的影张开双臂，从高跃下。

        “开枪，来，把我脑浆出来。”

        “是你我的。”孔茶紧紧握住枪柄，“我要和他们一起走，我不回阎绝，你放我们走，不然，不然…….”

        下一秒，

        “你走不了。”他顿了顿，“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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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书禹竭力控制住情绪。

        孔茶不呕了，微颤的脸转过来，眼中少了许多抗拒，多了点微不可见的愧疚。忽而，靳书禹想起她脸红时的模样，像朵被微风熏红的小玫瑰，比现在美上百倍千倍。

        他没法忍受这件事，可是内血似乎冻僵，他的大脑指挥不动，厉着嗓子：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拿枪对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