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扣住下巴摩挲，孔慕看着一脸求知若渴的妹妹，又看着绘本里的老人画像，角渐渐抿紧。

        另外一如炬目光盯着屏幕，见翟绝眼神专注，靳书禹强忍，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哥哥见过？”

        狂风、暴雨、泥石暴地冲击他的心脏，打乱心的轨迹。

        外界尘世推涌而去，禁忌情汹涌而来。

        “我几分钟前收到消息，陈明森的卫星定位在赤地区的金海出现过。”翟绝剑眉微沉，“荒野物资匮乏，我想他们的速度不快。”

        原来是上帝老爷爷带她到哥哥边的，茶茶点点，她知了。

        掌心之上是无价珍宝，孔慕小心捧着，妹妹很可爱，很听话，在他的掌心里瞪大眼睛，样子呆而乖巧。

        “……见过。”

        “在你出生那天。”

        翟绝解释，这话让靳书禹更加不爽，理智让他克制，冲动让他一拳砸断对方的鼻梁，对方的下一句话堪堪阻止了他的失控。

        人都丢了，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靳书禹斜乜了眼在沉思中的翟绝，将牙咬紧。

        视频里，说话的女孩引了两人的目光。

        她抱着小熊书包重新坐回哥哥上，拿出书包里的绘本，翻开指着上面的白胡子老人：

        “他们说每天诚心向这个老爷爷许愿，人死之后，人的灵魂升入天堂，哥哥，什么是灵魂？”

        “在你出生那天，我与上帝相遇。”

        “什么时候？”茶茶满眼都是好奇。

        拖动进度条，靳书禹过了视频里兄妹俩关于’虫虫’的讨论，视频不长，在快结尾，他看见茶茶下孔慕的大，朝房间另一端跑去。

        “我知你心里不爽，但是我和她之间，并非你想象中的全是望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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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沉默了几秒之后，孔慕：“存在。”

        这一刻兄妹相望，时间静止，世界只剩下她和他了，灯光温柔，小床温，连桌椅也安静。

        “上帝真的存在吗？”

        茶茶不懂，摇。

        “我相信存在上帝，因为有你。”

        在她的想象中，绘本里慈祥的老爷爷站在河边，将她放进小船里，小船顺着河水摇啊摇，慢慢摇到了哥哥边。

        “你不是偶然来到我边的，一定是祂亲手把你放进小船里，顺着生命的河水，让你来到我边。”

        视频里，少年温柔，指尖颤抖，他深深看进妹妹好奇的眼睛：

        孔慕忽地笑了，在这间相依为命的小屋里，他捧住妹妹的脸:

        茶茶下地，哒哒哒哒地跑到哥哥亲手的简易书架前，抽出一本封面有蓝色小河的绘本，她将两本绘本放在一，看着小河，又看着慈祥的白胡子老爷爷。

        少年明显犯了难，该怎么向妹妹解释信仰、灵魂、上帝之类。

        茶茶指着绘本里一脸慈祥的老爷爷，“他真的存在吗？”

        “是这条小河吗？”

他俩的最后一面也是在视频里。那时的他浑然不知，她正在他们的床上勾引他的好兄弟，两人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