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轻轻翕动。

        “你刚才还说我很可怕。”

        陈明森咙里沙沙的，周烈的男荷尔蒙气息散开像是一张巨网，要将孔茶裹缚其中。孔茶视线下撇，果真看见他那里起了一大团，形状峥嵘，她很想一拳给他砸扁，他又不是她，怎么随时随地发情。

        捡起地上用来砸断弹链的石，金黄表面，质地密集，孔茶嗅了嗅，没有味，应该是铜矿石。

        孔茶石化，脑子转不过来，陈明森一只手搭住她后腰，在这人间炼狱里，情发：

        两人正要离开，广场上忽然响起哄闹，在亮起的强光中，理者姗姗来迟

        “什么？”孔茶不明所以。

        应该是妈妈吧。

        哥哥要向她赎罪。

        这是制作武的矿物原料，附近应该有武工厂，她转眼去看四脚机械上装运的东西，一声声孩童稚的哭声闯进耳中。

        即使人类已走入末路，权力的臭气依旧无不在。

        杀、饥饿、强暴、疾病，古老的文明在战火中付之一炬，焦黑的土地洒满无辜者鲜血，五大强权各自为政，弱肉强食，淹没公平和义。

血。她知他的手一向，今夜怕是平生一遭，被割得鲜血淋漓。

        “我们回帐篷，我要你到天亮。”

        “你很可怕。”他重复，低眼看着女孩澄澈的双眼，任由血淌下指尖，“我现在就想你。”

        “你在想什么？”感知到女孩正陷入奇妙的状态，陈明森小手臂环过她的腰，他昨晚才开荤，正是馋得时候，尤其是今晚她总是出他喜欢的一面，让他的渴望膨胀，迫不及待将硕的插入她的子，再次合为一。

        她移开视线，在不少孩子的哭泣中看见一个女孩。那孩子浑血污，长发打绺看不清容貌，她坐在一个惊慌沧桑的女人边，用力摇动前的男孩尸，尸没有反应，她大哭，旁边的女人默默抹泪。

        周围惨不忍睹，血向着广场边缘蔓延，大量活人被成了一团团模糊血肉，有人呻，有人哀嚎，有人哭泣，孔茶瞪着他，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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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难明，四野压在夜空厚重云翳之下，孔茶望着日出方向，想象以后孔慕安静睡在她膝上的画面，她喂他最甜的毒酒，带他去一个没人知的地方，拥抱着腐烂，再也不分开。

        “什么？”

        孔茶站在旁边怔怔看着，在她出生后不久，她就没妈妈了。孔慕好像说过他们的母亲得了重病去世，至于父亲，死在了带他们去阎绝主区的路途中。

        “别这个样子，别这样看我。”

        “你真可怕。”陈明森说。

        “想你。”

        孔茶讨厌这个世界，等她找到孔慕，她和他一起去死。

        “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