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突然笑出声，这种人不值得一点同情。

        周令断断续续，一边吐血水一边歉：

        看着这个纯善的女孩，周令陷入天人交战之中，四十九号一直被关在研究所里没接外界，心思单纯，木楞呆傻，他了解她，四十九号确实没有很强的报复心。

        等逃出险境，灌满血水的眼珠转动，周令立下血誓，他一定要四十九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用尽世间最血腥残暴的手段，让四十九号付出上百倍的代价。

        啪。

是个畜生，不该打我。”

        在周令喜极而泣的目光中，孔茶收回手，表冠弹回原位。

        角落里，咫尺阴影，拍掌走出的男人挑眉与孔茶对视，角牵起病态的亢奋。

        她垂着弯长的眼睫，神色真挚：“你向我歉，我…….我就不杀你了。”

        长风过，不散粘稠的血腥气。

        周令松了一口气，违心的话语一说出口，恭维的话也无难度:“我是个畜生，畜生不如，我后悔了，求你饶了我，我愿意用我的余生赎罪……”

        阴影里传出一拍掌声。

        孔茶没有忽视她收手时，周令脸上一闪而过的狂喜。

        “对不起…….对不起，孔茶。”

        哪怕他把她弄成了哑巴，这个蠢货也只是躲着他，逃避他，向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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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痛啊。"她笑着拉开表冠。

        求生心切的周令自发忽略了其它可能，忽略了四十九号是苍盾研究所里唯一一个活了六年，还神智正常的幼龄实验。

        于是她一小段一小段地切，从手腕一路切上去，仅切了两下，周令微弱的惨加戛然而止，他昏过去了，但这不影响孔茶，她那么专注，那么认真，眼里闪着明亮的光，双手之间血肉粘连。

        “可是我好痛。”她咧了咧嘴，      脸颊的伤高高贲起，淤紫吓人。

        “我是个畜生，我不该把对孔慕的怨恨发在你上，饶了我，求你……饶了。”

        灰风踱步过来，温热柔的着她颈子，那里被勒出一血痕，是周令之前大力拖拽导致，灰风轻轻为她舐伤口。

        果然。

        高墙外，暴烈的阳光同样鲜红刺目。

        灰风转在孔茶周围，不时舐她脸上的伤，转望向巷口，它的主人怎么还没到。

        干脆利落地切下一手指，在周令无力的挣扎中，茶茶切下他的整只手腕，切下之后她就后悔了，大块大块的切法不够残忍。

        茶茶和灰风同时转脸看过去。

        此时，周令所有的念向求生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