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叩首跪在穆重脩后，第一次见识穆蓓的高傲蛮横。

        “长老们担心皇后娘娘您无法控制后局面，潘丽就是臣弟从母族挑选来辅佐您的人，如果您有事需要与臣弟商量，潘丽会帮您带话。”

        「放開本宮！該死的放開！」

        「參見皇上。」除了穆蓓，永寧宮前跪了一地。

恩…」一個年紀稍長的太監哆嗦著跪地叩首。

        “多谢主子厚爱怜惜，婢何能何德受主子如此费心…”

        「太后這裡倒是相當熱鬧呢。」清潤的嗓音讓一切喧嘩，戛然而止。

        程昌玄笑容溫和，但凡與他對視，都會被眼那眼光中的冰霜刺骨嚇的膽戰。

        “我耳闻过穆蓓的脾，虽然玖王跟我保证会替我照拂妳，不会让妳在中出事，但是我知受气是难免的，必定会有诸多委屈。”林黛月抬手抚摸我的。

        「起駕。」大總蔡賓公公呼喊。

        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榻沿望著窗外明月出神。

        程昌玄側劍的男人一箭步上前，鋒利的長劍刀尖直直指在穆蓓眉心，穆蓓自然是嚇到不敢動彈。

        “主子…”我哑着嗓子，主子说我是她现在唯一挂心的人？

        穆蓓高聲出言，換來的只有程昌玄的低笑聲。

        我仍然可以在程昌玄那張天人之姿的臉上找到兒時的模樣，但我很清楚，他不是我記憶裡，喊我小麗姐姐的乖巧小男孩。

        「太后娘娘請您回去吧！」

        未央迎来新的主人，      熟悉的草木全被移除，换成铺张奢华的玉树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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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柔弱的主子要如何忍受孤苦，独自生活。

        程昌玄抬手示意男子收劍，自己走向驚魂未定的穆蓓側，微微傾低語，穆蓓臉色徹底慘白，跪倒在他的腳邊。

        「你本沒有坐上龍椅的資格！」穆蓓發狠地撲向程昌玄，想親手掐死他。

        「天要亮了，太后稍作休息吧，就要上山了。」程昌玄背過一步一步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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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昌玄是你，謀害親兄，害死早玄！一定都是你的陰謀！」

        我眼眸一閃，再一次向他叩首。

        “小丽，别喊我主子啦，叫我夫人就好。”林黛月拿出手绢，耐心地替我干脸上的泪。“我和天麓是妳的家人，我们等妳。”

        「反了！反了！你們這群沒用的飯桶！」穆蓓掀被而起，赤足衝到門口，「本宮自己去找他！」

        「太后怎麼就是學不會，閉嘴呢？」

        明日，我就能徹底遠離有太多回憶的皇宮。

        儘那裡，已經沒有人能迎接我。

        一場鬧劇。幾個太監宮女居然沒把穆蓓拉住，一群人在永寧宮前台階拉拉扯扯，我倚著宮門邊的子，抱著雙臂注視他們。

        “主子，婢真的不放心您！”

        穆重脩不卑不亢地开口，从进入内殿，穆重脩就没有抬眼看向穆蓓。

        “小丽，起来。”林黛月用力地把我拉起，双手握住我的手，“妳别担心我，我没有你想像的弱，好歹我也曾经掌六！”林黛月轻笑，“如今天麓平安，他还说再过一阵子，就把我接到他自己的宅院，亲自孝顺我。小丽呀，除了妳，我没有其他挂心之事了。”

        “潘家的

        曾经雍容华贵的皇后，如经落魄的与人低声下气，还为了我一个婢去与小辈求情。

        「看來這次，太后終於學會閉上嘴。」他抬起頭，看見階臺上伏跪的我，角微微揚起。

        我會回去我的歸屬之地。

        “小丽，别这么说了，这么多年，我看着妳长成大姑娘，这些情分早就如同亲人。等妳回来，我干女儿可好？也不枉天麓喊妳这么多年小丽姐。”

        我莫名地被那男子引目光，總覺得眼熟。

        “主子，婢高攀不起！婢只求回来后继续伺候主子左右！”眼睛再也忍不酸涩，泪水不断涌出。

        “本不缺才。”

        一句我们等妳，是我唯一的信念。

        我跪伏在林黛月脚边，此去经年，如今朱天麓自难保，躲藏在程昌玄边，想必不能随时陪伴在林黛月边，除了自己，其他亲近的才也不在。

        「楞著什麼，攔住太后。」我瞥向那群宮發話。

        玖王竟然与主子有过这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