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实在不值一提，所以语气也稀疏平常。

        靳行之总算知心的慌乱是为什么了。

        陆周月又说：“我还去了趟公安局。”

        陆周月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听我慢慢说。”

        靳行之的姥姥是个很好的人，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糖病去世了，所以这种家族内的勾心斗角，他没办法感同受，只能默默听着。

        靳行之愣了愣，猛地站了起来，紧皱眉问：“怎么了？你去那地方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她说：“幸好当时你没答应我。”

        “你等等。”

        靳行之结动，哑声问：“是什么？”

        宿舍楼底下从来不缺小情侣。

        这一刻，他从陆周月的瞳孔里看到了他自己，像是一汪清泉一般平静，里面树影朦胧，光也盈盈，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陆周月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说：“我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你也去吧。军训很累，不是吗。”

        “事关生意，亲情也没那么重要。”

        陆周月抿了抿，拨开他的手，说：“怎么会这么想。”

        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来来往往地走。

        陆周月枕在手臂上，侧着看他。

        单薄、清瘦，扎了子的发有些凌乱，出来后面的脖颈。

        靳行之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丝的心慌。

        靳行之没动。

        “你考虑的对。”

        “周家？那不是你姥姥家吗。他们想干嘛。”

        他站起来转要往宿舍走，陆周月问：“你什么去？”

        她觉得有些好笑。

        陆周月说：“周家那边，在我公寓里安装了监听。”

        他看着她，最终叹了口气，又重新跟她蹲在一起。

        他见过很多很多模样的陆周月，高傲的、冷漠的、野心，甚至于蛊惑人心的，她好像从来不会怜爱世人，所以平时的眼神总是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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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也没多少人在意。

        “我搬东西，我要跟你一起住。”

        从这个角度看，陆周月好像很弱小，也很脆弱。

        陆周月说。

        他一把扯住陆周月要离开的手，再抬时，眼里雾气蒙蒙，他声线抖着，问：“你不要我了？”

        陆周月拍着他的膝盖笑：“你站那么高干嘛。”

        仿佛，他们就只是普通的情侣。

        靳行之冷着一张脸，说：“没有不方便。”

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

        “我说过，你只能在我边，永远。”

        “到底怎么回事儿？”靳行之又问了一遍。

        就好像当初想让靳行之住进去的人，本就不是她一样。

        陆周月轻笑了一声，把埋在臂弯里，声音好轻，轻的一阵风都能散。

        靳行之沉默着，最后苦笑了一声：“算了，人各有志。这都是他的选择。”

        “你知我理清这些事情后，第一个念是什么吗？”

        陆周月顿了一下，罕见的犹豫着说：“不太方便吧……”

        树叶的碎影乘着点微风，斑驳的在地上晃啊晃。

        “蹲这儿。”

        靳行之笃定：“你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