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今年也不是去年了呀。这公司上下几百口人，再加上外面的生意，林林总总上万人，都得靠着我。我要不成长，他们可怎么办？”

        “许松，曾经找到过一个金漏。不过这个消息，只有少分人知，很多人靠这个漏在国外大发横财。现在上面，出手了，很快清算就会开始。”

        陆周月也不看，只是自顾自摆弄着碎片说：“当然，贵的。可惜了。只有这么一套，碎了一只，其他的也不能用了。”

        陆周月同他一起出门，江森忽地问：“一套茶碎了一只，其他的茶怎么办？”

        她扔了残片，抬笑：“我送送你啊，江哥。”

        陆周月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笑得明媚：“保值啊。”

        “哦对，这都小事，一会让助理换了吧。”

        “所以碎了一只，那这套茶就完全没有用了呀。唉，都怪我一个不小心，如今，其他的茶盏也只能跟着它碎了。”

        “什么建议。”

        江森侧目看着她，眼眸沉沉。

        江森笑着，很是爽朗，只是眼底毫无笑意，幽幽看着她，眉梢一扬，说：“茶不错。”

        陆周月弯下腰，捡着茶盏的残片说：“这套茶我还喜欢的。”

        陆周月岔开了话题，撩了撩外套靠在沙发上：“江哥，你视察就视察。开工第一天，跟我说这些晦气的事情，不太好吧。”

        江森站起来，杯子里的茶没再喝说：“你忙吧，我回去了。”

        “是来给我下谜题的？”

        当初连枪都握不住，只会逞强的人现在才算扎了。

        陆周月背着手说：“这每套茶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的火候不同、时间不同，这套茶盏尤为难，上面的瓷花、描绘都是浑然天成，再一只茶盏，格格不入，也拿不出手。因为懂行的看了只会心生厌烦，多多猜测。觉得这主人家招待不周，又或者其他的。这样小小的细节，可能会影响很多事情，小到一个单子的促成、一个朋友化作敌人，大到一个城市的发展。”

        “真是浪费了大师的心血、时间。也不知那大师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创造出来一套，能媲美这套茶的绝品了。”

        “一会让助理姐姐给你打包点带回去。”

        陆周月也站起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拂过她面前的茶盏，啪嗒一声碎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江哥可能有所不知。”

        陆周月在惋惜。

        江森笑：“只不过我知了点很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至于其他的茶盏。嗯，不成套的茶，江哥……你敢拿出去吗？你敢赌，其他人看到这套残破茶，不会升起别的心思？”

        “呀，碎了。”

        助理看到两个人出了门，拎着礼盒过来。

        陆周月歪了歪脑袋：“公司里那么多事情要理，娱乐圈的八卦我都吃不完。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那我就不想听。”

        陆周月问：“江哥你这本不是来庆祝我开工的。”

        “江哥。”

        江森听得沉一声，点说：“既然喜欢，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但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好、不要拿出来。”

        江森想，一晃这都两三年过去了。

        江森叹了口气，说：“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陆周月依旧是笑着看他，手里摩挲着那薄薄的青瓷盏。

        “这套茶是我从拍卖场带来的，众人皆知。获得的办法有点张扬，那我再怎么藏也藏不住，所以不如大大方方拿出来，与君共赏。至于其他，就只能看命，看看其他人会不会爱护它，保护好它。”

        “青花盏，这个品相应该很难得吧。”江森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周月，尾巴得藏好点。”

        “江市长，这是我们陆总的一点心意。”

        陆周月停下脚步，转过看着江森说：“这可不算贿赂，新年礼物，我们公司从上到下人人有份。”

        “哦对，这份新年礼物还是听取了你的建议。”

每个人心理素质都不一样，我不是许松、你也不是，只有他自己知自己的经历过什么，承担着什么。脆不脆弱，也只有他自己知。我不评判。”

        这掌权跟不掌权是不一样。

        “那倒是我的错了。”

        陆周月说这话的时候笑的。

        “过了个年疏远了，变得伶牙俐齿，这么戒备。”

        “所以我只能再想办法寻一套，只是我大概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茶了。”

        江森这句话让陆周月的眼睛颤了颤，她着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