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声大骂：“你们两个对付我？你们有病吧？！！”

        “我也很像你们。”白老爷眼里闪过了然的光，“你们警惕我，难不成是怕我――取而代之？”

        无相冷淡地说：“不必你说。”

        既然唐玉在这里，想必他们已经暗中通过气，对规则之地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才在这里围堵他，这便意味着白老爷本来计划用来拿无相的信息已经没了用。

        “我很像妈妈，你们不忍心了，对吗？”

        “我想你很了解我和唐玉。”无相淡淡：“你应该清楚，如果你别有意图，就算我不杀你，他也会杀了你。”

        他承认，之前他趁着唐玉被地狱规则束缚，表现得是嚣张了一些，但他的事情都对他们有利――虽然大多数是对自己有利。

        “你们在这里给我使绊子，蒙祈就要把她带走了！”

        但他已经够好心了好吧！！

        天杖一瞬间抵在了白老爷的眉心，白老爷瞳孔猛缩，从无相冷肃的脸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实质的杀意。

        “算了，别试探他了。这小子既不怕地狱之气，也不怕佛门力量，抽他几下也不过是让他吃肉苦。”唐玉分神对无相说，“规则之地里她的气息有些变化，还是赶过去为好。”

        无他，白老爷这幅模样，纵使明显是装的，也实在太像秦蓁了。

        无相走到他面前，将天杖伫立在白老爷面前，无形的威压弥散开来。

        与此同时，无相和唐玉心中也颇有意外。

        无相：“……..”

        话音落下，那悬在空中，比白老爷的尾巴还要壮上三倍的手毫不留情地朝白老爷扫去，几乎是半个呼之间就将白老爷直接打得撞进了墙面。

        “你跟我走。”无相对白老爷说。

        佛门的真言不能震慑他，地狱的污浊不能污染他，一切猛烈的攻击都无法动摇白老爷的灵魂。

        他话音还没落，天杖和手又开始接连不断地对他进行攻击，让他最后灰土脸的退到了角落之中。

        这是――唐玉的一缕分神。

        白老爷被无相审视的态度激怒了，他说：“关你何事？”

        整个地狱里被他们照刚才的打法攻击的存在，少有能毫发无损。白老爷看似狼狈，却半点致命的伤都不曾有。

        “不过这小子……”没等唐玉的分神说完话，无相忽然反手将那手斩碎。

        白老爷秀丽的脸上却毫无畏惧之色，“你试试。”

        无相眼神一厉，天杖一扫便以雷霆之势击向白老爷。白老爷见状，小小的灵活地一，便躲过了这一击。可在他堪堪闪之际，一条黑底白纹的手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狠狠一击便将他甩在了地面！

        白老爷看见唐玉分神的那一刻如遭雷劈，终于反应过来唐玉竟然一路上闷声不响地躲在无相上，而他们两个联手试探他。

        白老爷曾几何时被这样欺负？他面屈辱地闭了闭眼。

        他耳边响起一句咒骂，那是唐玉的声音。无相知唐玉在骂什么，若不是他向来自持，此刻恐怕也会忍不住。

高临下地看着白老爷：“你上的确有我的气息，也有她的气息，只是虽然我灵台被地狱污染，但与她结合的本源绝不会生出你这样不神不鬼的怪物，若我说的没错，你还有一分来自于唐玉。你究竟为何而诞生？”

        白老爷仰，齐肩的短发别在耳后，秀丽的小脸还留着泪痕，却出了狡黠的笑容：“而你们――你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爸爸。”

        “把你知的都说出来。”

        无相垂眸凝视着他，正想开口让他抬说话，就听见一声啜泣。无相脸上愣怔一秒，随即看见白老爷忽然仰起，双眼盈满了泪水，眉委屈地蹙起，泪珠子大颗大颗地从眼中落下，万般可怜地看着他，哽咽着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白老爷不声不吭地低着。

        附近口的小鬼纷纷尖叫出声，四散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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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玉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你先担心你自己吧，死小子。”

        白老爷抬眼看向无相，眉微微挑起。

        无相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称呼她，看向白老爷目光不由得顿了顿。

        陷入墙中的白老爷灰土脸，面色铁青。

        但很快，他又弯了弯眉眼，“你们不用担心，我永远会当她的孩子，独一无二的孩子。”

        合作到此为止，他多跟唐玉待一秒都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