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你能给什么东西。”天爷抖了抖胡子，“我这桥可不是轻易能过的。”

        与此同时，一清冷低沉、威严肃穆的梵音传入了你的耳中，只是这一句，仿佛穿透你的灵魂，令你心神震，平白生出一想要俯首跪拜的冲动。

        究竟是有怎样功德的僧人，会在死后白骨化玉？

        这三条路两侧都是黑漆漆的口，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珠宝冠，有刀枪剑柄，你们一时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和蒙祈对视一眼，最终踏上进了巷子里。

        一披着僧衣的骷髅呈禅定状坐在蒲团之上，通散发着圣洁的光泽。

        第一幅描绘的是鸿蒙初始的世界。

看向蒙祈。一光从蒙祈上闪过，那是蒙祈给它的三十年刑期。

        天爷温和地说：“你应当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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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爷不知何时出现在你后，他颇为欣赏地看着那遗骨：“你听到的是他的佛法，一万年了，他神魂留下的余音仍然铿锵有力。”

        再走几步，你们看见下一幅画中画着老子过了函谷关，化作释伽牟尼，证得三。

        天爷转慢悠悠地走着，说：“我是谁，你总会知的。就像有些事情，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总而言之，到了时候便会知。”

        你问天爷：“他留下的东西是什么？”

        蒙祈拉着你没有动，他问老人：“你究竟是谁？”

        进入巷中的一瞬间，你和蒙祈同时注意到了墙上的画。

        你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遗骨，不自觉地踏进了中，蒙祈都没来得及拦住你。

        蒙祈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画：“这是盘古？盘古开天辟地？”

        天爷笑呵呵地说：“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我这儿的规矩是，要走过桥去，便要留下一样东西作为买路钱。”

        “你要什么样的东西？”

        这老子打着哑谜，让你和蒙祈都琢磨不出他的意图，当下正犹豫，又听他说：“不着急，你们可以走走看看，这三条路里都装着曾经过桥之人留下的东西，可以供你们参考参考。”

        蒙祈警惕地问：“就这么简单？”

        “怎么了？”蒙祈问你。

        很快你们走到了巷子的尽。这是一条岔路，通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被独眼小鬼称作“天爷”的老人站在路口，对你们说：“选择一条路走到尽，你们会看见一座桥。跨过那座桥，你们就可以走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走着走着，你忽然站定在原地。不知不觉，你已经走到了路的尽，不远就是天爷口中的那座桥，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盏白色灯笼亮在桥上。

        你拍了拍蒙祈的手臂，让他别乱说。蒙祈勉强闭上了嘴。

        这是一个僧人留下的玉骷髅，依稀能看出他生前形修长高大，就算如今只剩一遗骸，依然能让人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压迫感。

        你的侧是这条路中最后一个口。

        越靠近这玉骷髅，你越被其中所蕴的浩瀚真义所震撼。

        你细细一看，还真是。

        “……”蒙祈微微皱眉，“这老有点病？”

        这位准佛，将他的留在了这里。

        “这是一位准佛。”

        一路沿着巷子走去，这墙上的画佛形象混乱，历史事件颠倒，像是一个神错乱之人画出的宗教历史。可你们本就在地狱，你修佛，蒙祈修，有某一刻，你甚至觉得这看起来虚假的画才是真相。

        闻言，你跟蒙祈便选了中间的一条路。只要不过桥，你们可以随意在这三条路中走动。

        “进来吧。”天爷对你们说，“老朽不喜欢在巷子口说话。”

        你不说话了，转朝口内看去。

        巷子里又响起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老人说：“跟上。”

        冰冷、庄严、秩序、悲悯。

        “听到什么？”

        你问他：“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