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弥惊讶了一秒，却没有多问，只：“得嘞。”

        你听见了他带着悲怆的呼喊，可你没有再看他，只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你小子！”慈弥拍了一下如力的光脑袋，“等会儿你见着他，自己问问去！”

        你跪坐在他边，喃喃：“怎么会这样？”

        无相难以抑制地想，当真是这样吗？可转而又想，她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怎么能有其他人呢？

        如力问：“师兄，你怎么突然脸红了？”

        说完，摩醯首罗阖上了眼，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给慈弥传话：“别带他去足浴城。”

        等蒙祈走远，你走到了弟弟边，这才发现他浑得可怕，面容和双有异变的趋势。

        你本以为自己的一切，可以避免他再成为这副样子。

        “弟子晓得。”

        他虚弱得一手撑在了地面，声音却很平静。

        可他双眼却红了。

        你转看了眼唐玉，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一千年前初次见他时的那一晚。

        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你，“蓁蓁……”

        你轻轻将手抚在了他的手背，安抚似地拍了拍，随后转看去。

        “唐玉要来杀我了，戒鞭打去了我所有的修为，我别无他法。”

        那个高高在上，绝世姿容的少年，其实不过是在污泥里挣扎求生的人而已。

        随后，你猛然拉住他握着金刚杵的那只手，用尽全力气将那金刚杵重重地入了自己的心口。

        你心想，这一定是你最后一次想起那一夜了。

        “带上如力吧，那小子在自在天也有一千年了，该下去走走。”

        说罢，你看见他脸上和上那异变的痕迹，一瞬间消下去了。

        慈弥正准备带着如力踏出自在天时，忽然顿住了脚步。

        时间溯洄时，你意识到，当年迦桑也用了舍咒。他将他的眼睛和五脏给了你

        如力“哇”了一声，“那得是多厉害的美人呢？”

        一千年前，你对弟弟用了舍咒，被天掏去了双眼和五脏。

        “没关系。”你轻声说。

        你拾起了金刚杵，将那金刚杵放在了他的手心，不疾不徐地说：“晏休，有些话，我早该对你说的——我看着你从小长得大，总觉得你似乎生来如此，该高悬在天上，是朗月是清风，总归不该跌落在尘里。或许这是作为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偏爱吧。”

        他怔然看着你。

        唐玉忽然顿住脚步，心口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就在此刻，羽球馆那就传来一巨响，唐玉满脸怒容地冲了出来。

        慈弥挠了挠，“无事，无事，就是师父跟我说人间有趣，叫我把你看好一点。”

        “那不是。”慈弥说，“他过情关去了。”

        “我如今依然是这么想的。”你温和地对他说：“无相——从今后起，我只叫你无相了。你要记住，你是个修行的僧人。我于你而言，或许也不过是一情障而已，若当年换作其他人成为你的姐姐，也会爱护她的。所以对我，你不可以执着。”

看，免得伤了普通人，顺带替我拜会一下地藏王菩萨。”

        “人间能有多好玩？一千年有多大变化？无相师兄便是因为这个迟迟不回来吗？”

        你的动作太快，无相反应过来时，那金刚杵已扎进你三寸。

        活动指挥室的墙外围出现了一又一裂，唐玉在试图破开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