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的同学们都在调笑小月。

        “嗯。”无定承认了她这个说法。

        “朋友。”阿冰抢先回答了，无定默默腹诽，会爱的那种朋友是吧。

        “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啦！你们就不想跟她认识一下吗？”小月一下课就没了老师的样子，她气鼓鼓地叉着腰，一副要跟所有人理论的样子。

        “那个那个，我听说男人要割包的，你有过吗？”小月立刻笑了，她继续问。

        “我说了十几年。”阿冰的手握住了无定的手，就贴在无定的背上，她帮助无定调整了拉弦的姿势：“手要稳，弦拉不满也没关系，瞄准中间的红点，松开手。”

        “因为你真的有啊。”阿冰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说完就拉着无定走出了教室，走到隔的箭场。

        “她有。”阿冰摇了摇，起将无定拉了起来：“走了，去箭。”

        “你们！别太过分啊！”小月气得脸都红了。

        “啊？”无定直接被小月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弄懵了。

        “哇哦，你真的好神奇！”小月的嘴巴都张大了：“说实话，刚刚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特别，你有喜欢的人吗？介不介意跟我交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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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了，在我七岁的时候的手术，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我穿起了裙子。”无定点点：“姐姐说大了就不好了，伤口会崩开。”

        “什么关系？”无定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看戏的阿冰。

        “我先来，队长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可是队长第一个带来的女生啊。”一个八卦的妹妹举起了手。

        “所以你约了我三天，是想让我叫你忘记那些痛苦的事吧。”无定转过，对上了阿冰犹疑的目光。

        “为了快点结束不必要的对话，刚刚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你会怎么回答？”阿冰自顾自穿上了护和扳指，站在一排反曲弓前挑选自己喜欢的那把。

        “那个，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无定小声地打断了她们吵闹的对话。

        “你这样也太自大了吧，为什么要随便替我回答啊？”无定甩开了阿冰的手，了自己被抓红的手腕。

        “有，都有。”无定没有从她上感觉到恶意，周边的人也都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从发育期开始的。”

        “不是，只是教你怎么跟人相，一开始都是点之交，说些不痛不的话题，等到你觉得对方是个可以进一步相的人后，才会慢慢及到自己最心的信息，变成朋友，变成无话不说的挚友。”阿冰再次拉开了弓：“不要在一开始就将所有的信息都交出去，适当的说谎是在保护你自己。”

        “是指起吗？”小月很是惊奇。

        阿冰的呼和声音就无定的耳边，让她无法集中神出去，手只是在箭出前的一瞬微妙地抖了一下，那箭就脱了靶，扎在了地上。

        “昨天你说你斩断了，其实并没有吧。”无定听着耳边阿冰的呼声，抬起了手，拉开了弓，依旧没有正中红心，但这次好歹在靶上了。

        “那个，我的问题可能有点那啥，无定你有晨和梦遗吗？就是生物书上说的那种。”小月眼里都是好奇和探知，然后不好意思地撇过脸：“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好奇了，要是不想回答的话就不用说。”

        “所以我才会替你回答，她们对你只是好奇没有恶意，你也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去思考怎么回答这些问题，跟谁是什么关系，谁喜欢谁，只是大家茶余饭后聊天的谈资，用来拉近彼此间关系的一种手段。”阿冰调好准星瞄准远的靶子，咻一声就中了红心。

        “看来不全是。”无定垂下了手。

        “哎？我都没说，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无定这下不干了。

        “哇……你这么一说，我脑子一下就满了问题，无从问起啊……”小月咋了一下。

        “这个……”无定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脑中第一个词就是炮友，但这种关系没法说出口。

        “想啊，但不像老师你那么自来熟～”“你太温柔了，老师那是不要脸咧。”

        “对不起……”无定听出了阿冰语气中的哀伤和落寞。

        “你怎么会知？”阿冰感觉自己第一次看人看走眼了。

        “没什么的，之后还会一遍一遍提起，终究会平淡的。”阿冰的视线瞄到了无定发丝间的耳垂，那里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了。

        “你是叫我逢场作戏吗？”无定皱起了眉。

        “其实，我也不算男人，我每个月也会来月经，也没有。”无定纠正了小月的说法。

        “可你都不说谎。”无定哼了一声，她也找了一把弓，死活都拉不开。

        “好神奇啊，不好意思，因为我们都没见过男人，一直缠着你问问这问那，有冒犯到你吗？”小月注意到了阿冰的视线，她惊觉自己过线了，赶紧向无定歉。

        “我虽然又笨又迟钝，还不会跟人打交，但我也是一路看着人眼色长大的，你从昨天开始就是在逞强吧。”无定说完转过，学着阿冰箭的动作，这一次箭正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