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

        他像是不知痛，咬牙挨着鞭子，似乎连眉都不曾皱过一下。

        他看不到，不知秦念发生了什么，但是却锐地捕捉到秦念轻微的啜泣声。

        秦岸川后的几个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枪收了回去。

        “今天若想我放过他，就给我对准后面的靶心，我什么时候满意，就什么时候停。”

        秦岸川没有看她太久，回对着沈时低声：“你早教她这些，何至于让她学得如此弱。这几鞭子，也不算冤你。”

        耳边再次响起枪声，只是这一次每一发子弹之间的间隔更短，沈时忍痛闭着眼去分辨，她似乎是在发

        “不要――”

        话音刚落，秦岸川一鞭子甩在他上，这一鞭是用足了力气的，就连沈时也没能忍住，闷哼了一声。

        可是他没有，甚至沈时后的靶子已经换成了被吊起来乱晃的活物，秦岸川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秦念已经不记得自己出多少发子弹，她以最快的速度更换弹匣，一直在等着秦岸川喊停。

        沈时上除了秦岸川甩下的一鞭痕之外，没有任何伤口。那发子弹，没有伤他分毫。

        她突然感觉到心脏一阵紧缩，血极速上涌，她快控制不住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对着秦岸川开了这一枪。

        秦念看着他走到沈时边上，回看了她一眼，她握紧了手里的枪，始终对着他，

        他忍下这一鞭子，没有发出丝毫痛苦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连呼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沈先生……”秦念声音颤抖，“可是，面对你，我不到……”

        鞭声和枪声交替，她眼里渗出眼泪又被她强压了回去，眼泪会模糊掉目标位置，如果偏了会伤到他。

        秦岸川甩手扬鞭，沈时的膛上又多出一狰狞的鞭痕，他后的靶心也多出一个弹孔。

        沈时微微低着，闭上眼睛，无论鞭子抽在肉上有多疼，他都克制得很好，只是息声略微沉重凌乱。

        砰――

        秦岸川看他一眼没说话，回看秦念，她似乎还是有些发抖，但她死死地盯住他，像一只观察危险的野兽，竟也在慢慢出自己的獠牙。

从没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甚至有种决绝魄心的凄美。

        “你要到。”他声音宽和，仿佛没有一丝伤痛。

        他又受了秦岸川一鞭之后，耳边的枪声突然停了下来。

        “杀心里的犹豫是你最大的敌人，既对准靶心，便不准回，面对危险的时候，无论谁挡在你面前，都要握紧手里的武，不准怯，也不准退。”

        她还没有发觉，恨意正在激起她的杀心，她恨自己被人胁迫的无能为力，只能按照秦岸川的规则来进行这场训练。

        沈时微微一笑：“心甘情愿。”

        他仍然垂着眼，只是满意地微微勾起角，小声：“她到了。”

        她不敢分心，不敢去计算他到底打了沈时多少鞭，更不敢去看沈时上那些交错的鞭痕。她只能盯准他后的目标，让每一发子弹都足够致命。

        他说完，便抖动长鞭，鞭稍在空中划过，带着狠厉的风声，划破空气，也划破沈时的肉。

        他紧鞭柄，走向沈时，冰冷的黑色蛇鞭闪着令人胆寒的光，沈时看不到，但秦念能看到。

        两人对视几秒，秦岸川看了眼她的手腕，说出口的话更是讽刺：“一个男人就能让你没了骨，秦念，我不会让他死得太痛快。”

        那颗子弹着沈时的脖颈，几乎和鞭子一同落下，正中靶心。

        秦念站在远，快要受不住这种折磨，她不知自己要怎么，才能将他从这种腹背受敌的困境里解救出来。

        秦念看着他，他微微垂着眼，仍然得笔直，没有因为痛苦出丝毫的挣扎，上几鞭痕狰狞红，他只是疼出一层薄汗，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曾有颤抖。

        “是我，还是靶子，你自己选。”

        秦念不再去看他，盯准了他后不断新换的靶子，一枪又一枪，弹无虚发。

        她还没有说话，便被沈时喝住：“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