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踏入了深渊。无法挽救。

下面是庄园湖色的一角，还有一片梅林，长廊在其上蜿蜒曲折，红灯笼微微晃。

德观是束缚。

视线一。

连月看看他递过来的杯子，伸手接过了，她的声音有些惊讶，“季念呢？他刚刚还在这里的。”

“破灭就破灭，”男人低看她，又叹气，“我现在特么的也看开了，自己不多吃多占，就要被别人吃。”

恪守的，已经破灭。

听说季念还在附近，连月松了一口气，她低看看手里的保温杯，又笑，“这是给我带的？”

不见（47.保温杯）

“哦。”

“嗯。”男人看着她，眼神莫名。

于是回忆里的一切更加的清晰。

男人穿着黑大衣，姿俊朗，正踏步入亭。他一边把手里提着黑色的保温杯递给她，一边低看她。

可能会有遗憾。

“季总你形象要破灭了。”女人拿着手背捂脸抗议，“亏你还是什么最佳形象的企业家――”

她现在想问那个人，什么样的人，才值得被人珍爱？

昨晚环境幽暗，一切晕晕乎乎，总让人觉得稀里糊涂。

“他在那边接电话。”男人也在美人靠上面坐了下来，位置距离她不近不远。他往右边抬了抬下巴，又看向她，声音温和，“不远。”

数百丈高的威压在前，她如蚍蜉，瑟瑟发抖，抱紧被她啃噬的叶。

揽他的脖子，往他上一扑。男人手臂往旁边的栏杆上一撑，肌肉鼓起，撑住了。女人贴在他的膛笑，“季总你还不是被我拿下了？现在好吃好喝的你也得给我准备一份，不给我我就不依。”

不能再

“这里这么大的庄子，怎么都没人的？”连月看了一会儿，又问，“这里是景点吗？倒是离市区远了些。我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爬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爬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小亭子上。阳光刺破了云层，一束光从天上撒了下来。

47.

曾经有人告诉她，“你值得珍爱”。

“我就不天真无邪，我就有预谋，我就勾引你。”女人笑了起来，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季念我可是给过你逃生机会的，是你自己放弃了――我又不是好人。以后你等着，我才不放过你，天天你的血。”

两个人又休息了一下，连月又开始往上爬。到底是六个月的肚子，她力不支，爬三步歇一步，男人在她后，慢慢的陪着她。

“不是。”

梦里有女人的影在晃动。

得到的，已经失去。

眼睛明亮，没有说话。

如果人的一生真有命运――那么她现在以及以前所的一切，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是一切本来都在命运的玩弄中？

连月捂着脸气，没有人看得清她的神色。

“不过血就别了，”男人又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女人了一口气，红着脸打了他一下。

把握现在。

“不放就不放，”男人也笑了起来，“你不是好人，你是女妖。我也不是好人，我就和你死磕，看我们谁耗得过谁――”

她看着亭外的静默小树，现在四周空旷敞亮，一切都暴在阳光中。

“这肯定是有预谋的，”男人任由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是，“网络上的那篇文章我也看过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理，连月你当年心积虑勾引我，一点都不天真无邪――”

背后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声音温和，“这里是别人的私宅。”

哪里可以寻找答案？

“你也是爬山上来的？”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坐车上来的。”他又说，指了指某个方向，“那边有条路。”

连月左右看看，季念不在，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空无一人。

这音色熟悉，连月心里猛地一，她扭过了，“喻阳？”

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这里风景很好啊。”连月坐在亭子的美人靠上，侧看着山下的风景。

她昨晚，和他――

连月抿抿嘴，又挪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