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出发，你在家里，只扮作我就在家中就是了。”

“今日将军有些疲惫，我们就早点歇息，你们也各自休息吧，不必再跟前伺候。”

长老又动了动嘴，嘶哑地：“林姑，你也出去吧。”

待齐纨走后，阿烟便关上门窗，随意拨弄了下琴弦。这个琴应该是知军大人给特意准备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琴，如今不过胡乱拨弄一番罢了。

长老抬起手，动了动，于是纳达尔便低退出去了。

就在她这么练着的时候，只听得床榻咯吱咯吱，动个不听。

萧正峰走上前，拜见了长老。

将军和夫人一向恩爱，她们都是知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有时候听到声响，还是会脸红。

阿烟点：“这样也好。”

萧正峰穿上了一紧黑衣，悄然无声地出了这宅院，又一路飞纵，直奔城外而去。就在城外，早已经有人为他备下快一匹。对方乃是心腹，对他忠心耿耿的，此时只是送，也并不多问。

拨弄一番后，她看到了一旁的床榻，坐上去，只觉得咯吱有声，原来这床榻应该是多年的物事了，如今已经有些陈旧。

她心中一动，想着要戏就个全套吧，干脆上了床榻，在上面练起了九禽舞。

长老此时应该是勉力撑着的，听到了动静，勉强撑开了眼，瞅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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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吃过晚膳，那边萧正峰去了，阿烟想着边的丫鬟虽然忠心耿耿，可是既然想隐瞒，就瞒个彻底，于是便对齐纨：

外间的侍女们自然隐隐听到了这声响，不免脸红耳。

此时此刻，他不免想起是十四年前，他初到锦江城，彼时功不成名不就，一腔热血，只想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如今人到壮年，大志已成，同样的他却依旧奔驰在这星夜之下，只为了一个不知出的言蜚语。

这种事儿倒是常有的，当下齐纨答应了下去。

萧正峰半跪在他的榻前，沉声：“听纳达尔兄弟说，长老有话要对萧某讲？”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阿依古落，在那里纳达尔早已等着他了。

萧正峰路过那些帐篷和小屋的时候，不免再次多看了一眼。

两个人也是多年挚友了，当下彼此看了一眼，便心领神会，纳达尔带着他直接前往落中长老的房间。

一时不免涌起感慨，两次前来阿依古落，不过十

那是他幼时所熟悉的。

一时来到了长老那个古老而陈旧的帐篷，他低走进去，却见里面的桐油灯点着，一旁有个略显臃的中年妇人正伺候在长老旁，将古老的羊被盖在长老上。

此时的长老比起十四年前他见到的那一次更显垂老，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就那么耷拉着，脸上的肌肤皱得一层层地挤在那里，犹如风干的树一般，牙应该是全都掉光了，发也稀拉拉地一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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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萧正峰不免抬眸看了一眼，却见那个乍看上去年纪足有四十岁的臃妇人，确实有些眼熟，正是十几年前他见过的那个林姑，纳达尔的妹妹。

萧正峰骑上快，星夜之下策疾奔，只驱大昭边境阿依古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