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许回卧室洗了澡，就换了衣，坐在床上看手机。没多久，殷逢也洗了澡出来，爬到床上，拿走她的手机，丢到一旁，俯视着她。

“是！”

她答：“开心，喜欢。”

在两人赶过来的路上，基本情况已经发到手机里。

过了几秒钟，她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搂下来。两人抱着，一块儿躺进被子里，连脚尖都轻轻抵着彼此。

那几个全笑了，冠军甚至阴阳怪气地来了句：“还是殷老师疼我们。”

已经上午10点多。案发地点在一幢普通的居民楼里，这样的楼房城市里随可见。楼房不临街，比较僻静，周围都是狭窄小路。

“我走了。”

第二天上午，尤明许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尤明许到楼下时，许梦山也刚好赶到。此时楼下已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警戒线也拉起来了。

洛婷是周五半夜2点下班，搭乘夜班车回家。周六一整天，洗浴城同事都和她联系不上。直至今天早上，同居室友回来，发现

丁雄伟说：“怎么这么半天才接？观沙派出所发现了一尸，很可能是连环案件，你上带人过去。”

死者名叫洛婷，今年21岁，单，在一家洗浴城按摩技师。她和一个女朋友，一起租住在这套房子里。周末，朋友回老家了，她一个人在。

这个答案令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和她一起缩在温而幽暗的被子里，轻声说：“但愿你同我在一起，能够一直这么开心，喜欢属于我的一切。从来没有人，真心喜欢过。”

“为什么喜欢？”

尤明许也睁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

他等着。

电话是丁雄伟打来的。

于是直至坐上涂鸦的车赶赴现场，尤明许的心里还是甜的，说不出的畅快。这和以前，匆匆赶赴现场时，心中一片沉寂冷肃的感觉，完全不同。

“让涂鸦送你去。”他说，“早点回来。”

尤明许：“……”

坐在一床凌乱里，尤明许接起上司的电话，还有点不自在，于是嗓音格外严肃正派：“儿。”

涂鸦把她送到就走了。

挂了电话，尤明许扭看殷逢，他已经坐起来了，手着，脸色不善，那是刚才被踢了。尤明许笑了，搂着他的脖子，安抚了两下，他眉这才舒展开。

她爬起来抓手机，殷逢也醒了，人还迷糊着，就把她往里拽。尤明许够不到手机，一脚踢开他。

尤明许再次：“……”

他低声问她：“搬过来开心吗？你喜欢他们吗？”

这顿饭是吃得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嘻嘻哈哈，到最后涂鸦、陈枫和冠军全喝趴下了，殷逢因为刚出院，被尤明许着，不让多喝，他也不让她多喝――喝醉了谁陪他？小燕是喝不了多少。最后，三个清醒的，把三个醉倒的，都弄回房间去。

尤明许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心想，还真是有点偏执啊。她了一下他的额，里却说：“那得看你以后的表现，今天才第一天呢。”

尸是在五楼的一套房子里发现的。

她了一下他的鼻梁：“因为他们是和你一样的人。”

尤明许安抚好了人，下床，飞快穿衣洗漱。等她弄好时，殷逢也起床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先笑了，他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