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羽：“你是得惊一惊。”嗓音忽然压得很低：“老板正在让人查阿华失踪的事。”

尤明许最烦的就是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答：“随便。”

尤明许看着他这样安静眺望的模样，实在和平时的乖张可恶，判若两人。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罗羽又问：“你看我和殷逢，谁打得好？”

两人坐的是独立包间，他点了支烟，笑着说：“火气别那么大。觉得我今天球打得怎么样？”

尤明许尽不懂高尔夫，也看得出他是个中高手，她答：“不懂。”

罗羽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她不过敷衍，但也没有生气。这时服务员上了菜，他恢复了英男子的温柔面模样，一给她介绍招牌菜，替她盛汤盛饭，尤明许照单全收，不慌不乱。

饭吃得差不多了，他又抽上烟，似乎也没什么心思再哄她，垂眸看着窗外。此时夕阳垂落，天色漫漫，一条江水缓缓向前。尤明许放下筷子，一抬，就看到罗羽若有所思的侧脸。

神秘的。

他说得波澜不惊，语气平淡，完全没有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油腻味，那张偏瘦的脸上，眸光淡淡。不知为什么，尤明许竟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罗羽神色一顿，皱眉看着她，都笑了出来：“你说什么？”

罗羽笑了，也不再给自己找不痛快，转而又问：“最近工作忙不忙？”

他要是卧底，当时为什么那么恶劣的追求她？什么下作手段都快用出来了。哪个卧底这么闲去招惹女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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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许静了好一会儿，才答：“我们才了两天，谈这些是不是太早？再说你真肯为了我……把某些东西给我，那也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尤明许：“不忙。你呢？”

看这反应，不是。

罗羽挑眉，说：“我也还好。你肯陪我，什么工作都丢一边去。”

尤明许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番话，愣住。

尤明许很快也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可能。有太多事，站不住脚。

她脱口：“你不会……是卧底吧？”

这人不犯贱不使坏，安静的样子，看起来其实正派的。削瘦、结实，棱角分明，上带着法律人员特有的知与利落气质，相貌算得上清俊，眉眼又透着英气。

他往椅子里一靠，说：“为了你，我担了这么大风险，别的男人怎么和我比？尤明许，我记得很清楚，刚开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很聊得来的。你也喜欢我。我曾经的念想，现在也没打消。要是你肯给我个机会，看得上我，我愿意为你，把手上现在所有事都放下。就个老老实实的……律师。什么都不再沾，也不再过这种生死难料的日子。你想要拿到的东西，我也可以适当的帮帮你。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尤明许看他一眼，不说话，慢慢喝水。

尤明许说：“大概都不好。”

然后，猛然间，像是有一光，闪过她的脑子里。

罗羽点好菜，说：“还和以前一样，牛排要7成熟？”

而他对阿华，明显就是黑吃黑，毫不犹豫开枪杀人。如果是警方卧底，应该静观其变放长线钓大鱼才更合理。

尤明许笑笑：“那我还真是受若惊。”

第213章

他曾经出现在郭兴遇害现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