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沐稳稳地接住，轻轻拍哄着。

        “嗯。”清沐又抱住他，温柔地附在他耳边询问，“那以后还要继续住在山上，还是想...”

        他牵起清沐，左转右拐来到一个漆黑狭长的通，通尽是死胡同。

        佑文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看见清沐，急的眼泪都来不及，飞速地站起来，扑向清沐，紧紧抱住她不肯撒手。

        席间她纱质的蒙脸面罩也未曾摘下来，一顿下来倒也未吃多少。

        姜丞相和镇西大将军一直是她这派的人，就算遇不上他，她也会先去找镇西大将军。

        “慌慌张张的。”清沐轻轻推开他，“说了不会丢下你们跑的。”

        果不其然在摊位前看到了魂不守舍的佑文。

        黢黑的环境从外看还有点瘆人，往来行人本不会进来。但如果顺这路走进去深深的一段，就能隐约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布料摩的声音。

        可如今他却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告诉佐武这句话了。

        好可怜，像只无家可归的淋小狗一样。

        姜玳渚觉得自己真是嘴笨，又冒犯到别人了，连连歉，又想补偿些什么，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开口，“是外伤所致吗？我外公常年守疆，随行有位十分信任的专治外伤老军医，可以给侠士看看...”

        清沐本想直接回客栈，但又不放心，于是又折路回了摊位前。

        他深吻着清沐，手指

        清沐走到摊位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了绢帕。“别哭。”

        看着纸上面熟悉的字迹，少年坐在位置上悄无声息地低着埋着脸，轻吻着那个毫无任何效力的约定，偷偷地抹着眼泪。

        只凭一张毫无落款的纸条和一位威武雄壮男人莫名其妙地钱——他无法判断清沐的离开是否是受到了胁迫和为难。

        清沐远远地看着他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倒是同情起来。

        “嗯...”清沐的面纱被佑文解开，又被他抱着亲的有点不上气。

        对清沐本一无所知却轻易交付真心。佑文本以为他能忍受清沐的离开，但是如今他才发现他不到。

        直到佑文平复过激动的情绪，觉察到周围好奇的目光，这才松手。

        “容毀貌丑，恐遭人厌，不宜见人。”清沐开口毫不别扭地撒了谎。

        “呜...”佑文到现在都没说话，这一开口一下小狗般的呜咽了一声，“舍不得...”

        佑文怪着自己为何要留下清沐一人。

        即使他比佐武更稳重，当下的自责也几乎要将他自己压垮。

        真上。清沐这下真心实意地点了点。

        他还是个少年，尚不能坦然地面对离别。

        他真没用。

        他那时牵着弟弟的手，小小的两个孩子正哭得泣不成声，他却依旧扭无情地告诉了佐武一个残酷的真相。

        “想、想和你一起走...带走我们...”佑文不等她说完，就急急回复，了鼻子，瓮声瓮气的，“还以为...能舍得你离开，但是不到...想跟你走...”说着说着又啃起清沐的嘴巴。

        不过没关系。她会领养这只小狗，不、或许是两只。

        这种茫然不安地心情又将他猛地拉回埋葬那位抱着仁慈之心收养他们的老猎人的那天。

        “从今以后只有我俩了。”

        “方便问一下为什么不摘面罩吗？”姜玳渚见吃饭看不到大侠容貌有几分失望。

        如果有机会，他再也不要离开清沐，他要牢牢地盯紧她。

        如此巧遇下来真是省力许多。

        这狭窄得大概只能容下两人。一个清沐一个他，谁也插不进，谁也跑不掉。

        宴席散后，姜玳渚有几分不舍，而清沐正因为事半功倍而高兴。约定好去看老军医的时间后，她便毫不留恋地告辞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