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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仓皇站起：“……我先走了。”

难说，已经有人准备对她不利？

但事实又是怎样呢？

可现在全都搞砸了。

她的亲生爹娘又错了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四姑娘缓缓，“如果大哥没有爱上我，会把我的世告诉我吗？”

是谁告诉了她这些？最是乖巧，如果不是有人在她边多说了话，她怎么会知？

“！”

”

四姑娘甩开大公子的手转就跑，大公子想要追上去，可是刚迈出一步，却又想起她绝望的泪眼，内心的愧疚、挣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他无颜面对心爱的人。

大公子缓缓：“先太子薨后，皇长孙感染了天花，不治亡。”

今上必然是容不得皇长孙存活的，哪怕他年纪还小，但谁能保证有朝一日皇长孙长大，不会有不臣之心？毕竟先太子之所以会死，便是今上的手笔，成王败寇，胜利者才有条件书写历史，如今皇帝稳坐龙椅，他怎么能容忍有别的威胁存在？

大公子愣住了。

他只想私底下悄悄置掉那些可能会暴她份给她带来危险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想要外放，到只有彼此的地方生活。他会用自己的双手给她一个崭新的完整的家，也为她带来荣光，让她被人羡慕。

“大哥不会告诉我的，对吗？”四姑娘喃喃着，“我就会像其他家族里的……私生女一样，被早早的打发、远嫁，后半生的死活都与娘家无关……”

她曾经最怕的就是这样，只有大哥是她生命里不可多见的光，她看见了、得到了，于是想要抓住不放开，因为能与他相爱而笑逐颜开，甚至曾经感谢过上苍，能将他送到她旁。

四姑娘挣脱他的手，拒绝他的靠近，她沉默了许久，才抬起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四姑娘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看到这熟悉的地方，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的记忆如水般涌上来。爹爹还活着的时候，常常手把手教她写字读书，念故事给她听，那时候她还不懂，为何爹爹总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现在才知，那是愧疚，也是怀念，而爹爹死后，她没人疼没人爱，即便被祖母抚养，也要小心翼翼地讨好，生怕自己被赶出家门。

三岁之前的记忆都回来了，娘亲经常抱着她，望着天空，似乎还在等待什么人。

“你问。”只要是她问的，他都会回答。

他没有办法对着他心爱的人说谎，如果他没有爱上四姑娘，在得知她的世后，一定不会去查太多，即便查了出来，也只会觉得她是个手山芋，会想要尽快理掉，免得为家族带来灾祸。

今上格多疑，若是被他得知先太子尚有遗孤在世，定然会要了的命，不行，他得快些查出来，一定不能让她有危险！

“！”大公子拉住她，声音微微颤抖，“不怎么样，请你不要放弃我，我们之间……”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他就是爱上了她，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但她等了太久，还是等不到

因为份卑贱，所以不敢反抗来自其他姐妹的欺凌，面对嫡母总觉得低人一等，可是、可是她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