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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的时候,唐宛坐在水榭里的凉榻上乘凉,侍女们叫她打发了各去zuo事去了。
晋商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唐宛斜靠在榻上,一双纤纤素手拿着团扇慢慢往白皙小脸上送着风,一块白玉吊坠在下tou弄得轻轻摇晃着,瞧着也不是重物,只那只葱白手腕看着有些太过纤细无力,好似要折弯了一般。
见他来了,扇风的动作一停,眼睛直直的看过来,一汪秋眸中似暗有愁思,撑着桌案稍稍直起shen子,“你怎么来了,功课可zuo完了?”
晋商抿起chun,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你昨儿个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先回去了?”
唐宛摇扇的动作一顿,从盘子里捻了一块薄pi莲花糕送进口中,冰冰凉凉的口感,入口即化一般,吞下去后才慢慢dao,“虽说你面上瞧着很是怕你父亲,可当他校考你,说带你去外面看花灯的时候,你眼睛里tou的欣喜不是作假,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似的。他平日里陪你的时间少,更别说带你出去玩儿了,只怕是tou一遭。我在旁边看着,觉得你应是想和你父亲待在一块儿的。”
见晋商愣着不说话,唐宛看过去,微微叹了口气,dao,“你藏着不肯说,可见心中还是想的。你说是不是?”
见她看自己,像是叫人看破了心迹,故而撇过tou去,微微有些别扭羞涩的模样,虽让她说中了,心中很是别扭,到底没有被她胡乱扯的一通话给带偏,dao,“这便是你抛下我的理由了?可见你之前说过什么陪我的话,全然都不肯作数了,都是骗我的的。”
唐宛微微有些无奈,“我又何曾骗过你。在书房你陪你,在外tou同你逛街买东西,在月满西楼看花灯,难daozuo这些事的不是我,这些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是真的了么?还是你要全然当zuo没发生过一样?就因着我后tou没有陪你,同你一起回去?”
她微微撇过tou去,葱白手指执着扇面挡着半张脸,看着很像是一副伤心模样,“我想着自个儿平日里待你也不薄,不曾想你是这样看我,今儿个你好不容易吐出些心迹来,可见是你的真心话。你说的也不假,只我到底是有些伤心罢了。”
唐宛看着水榭旁叫太阳晒的有些发蔫的荷叶,不禁想起了自己如今的境地,一时有些自怜已shen,情绪一上来,倒真liu出了几滴眼来。
晋商不过说几句玩笑话,不曾想她真的哭了,可见是真让他的话伤了心,一时愣在那chu1。
见唐宛平复情绪,他才愣愣的上前,这会儿凑近了一看,只见她一双眼睛也哭的通红,像是被什么人欺负狠了一样,很是委屈。
往日里善言辞的模样也不知到何chu1去了,开口就呆呆问了一句,“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女人一愣,他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一句蠢话,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问出口的。可不是自己欺负了她,害她哭了出来。
她自个儿可能没有察觉,他站在一旁看的分明,只当是自己的错,让她伤心了。
女人还发着愣,他也不知如何想的,上了榻跪在她shenti两侧,手指放在女人的眼睛下面,晶莹剔透的泪水顿时就到了他的手上。
他想也未曾想,就将手指放进口中,入口就是有些微咸的味dao,情不自禁往里ha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