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猛地支起，因不敢相信而格外执拗地盯着他看，目不转睛。

        目光交错瞬间，斯多姆竟移开了视线。你立伸手就要去撩遮了他耳朵的发丝，他脑袋一别，似是想躲开，你颤声央求：

        “别……别动……”

        打着卷的发丝被从耳畔撩开了。

        斯多姆一声不吭地躺在你下，半侧过去的脑袋微垂着。客观来说，他现在的模样真的很色情。任何一个人从你所在的角度来看，都能看到他脖颈和口的牙印，半掉不掉的睡衣还不如没有，扣子完全开了，这么皱巴巴挂在上，该的地方都洇了，前边不再被压着，便可怜巴巴立起来，将衣摆勉强盖住的地方撑出个透肉色的小帐篷来。更该死的是，他的衣服还勉强挂在上，子却在刚才被你完全脱下来了，因此你知他后面也了，透了。床单那儿显出一小块水渍来，你不用看就知那刚才被你开拓过的口现在有多适合被进去——抬着他的压着他的肩膀，一口气到底，里边被调教好的肉会主动咬紧那你进去的东西，就像欢呼雀跃地接纳你一样，他的神色会显出你最爱的那种隐忍来，微皱着眉被动接受你给予的一切……

        但你的目光迅速略过那些，最后死死停在你方才咬过的地方。

        通红。

        ……像枝熟透的果子，像螃蟹被蒸熟的钳子，红透了、红烂了，红得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

        你的大脑飞速转起来，像超负荷运作的机，轰轰轰地往外冒要报废的白烟。你感觉那的烟从自己脑袋上每个冒出来，你活像个沸了的水壶，蒸汽争先恐后从壶上每一个气孔噗呲噗呲往外鼓腾。

        太色了，你心说，＊的，怎么能这么色情？你甚至一回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变态色情狂，从城外尾随别人跟到人家门口，第二天审判庭逮捕了你，记录罪证的时候问你为什么要在人家洗澡的时候扒着窗拿个望远镜看？你说哦不，我只是觉得他通红的耳朵太＊＊的感。

        太变态了！！！

        ……但是，你的确好想——

        在与他有关的事上，你的确下。你至今都记得刚得到他不久时，你白天去接待外国来使，谈话内容严肃到不行，可为了尊重那个国家的习俗，那天点的蜡烛是红色的，整个谈话的过程中，你的眼神控制不住移向烛台上的蜡烛，红烛烧化了，红色的蜡沿着银白的烛台往下淌，好像舐过男人苍白的肤。

        于是你在整个谈话中忍不住幻想一些到晚上才能实施的废料，你幻想着给他穿上领口大开的衬衣，然后在衣领微微倾斜燃烧的蜡烛……犹有余温的红色蜡油会从锁骨往下淌，他肯定不会叫疼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但也许他会因为高温而轻颤一下。他被玩得很感，等蜡油到那儿时，他眉肯定会皱起来，这时候就可以上手，隔着衬衫去掐被半凝固的蜡裹住的涨肉粒，问他疼不疼、还想不想继续？如果他还是不肯开口，就撕烂他的子，把剩下的熔蜡一脑倒在他水的阴上……

        想瞬移回寝。

        想把他摁在床上。

        想他。

        ……

        类似的念每天都要叫嚣不知几次，你曾经每天夜晚都急于将它们付诸现实。你想他的望通常来得突然且猛烈，诱因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烛台落下的红蜡、餐盘里圆的鸽卵、用于驯的长鞭……甚至他上前日未愈的伤口。你同样意识到你想得到什么：你想看他狼狈地蜷缩在地上、想听他疼极发出的惨叫。爱于你与他是一种用在床上的酷刑，连其中的爱字都是种傲慢的美化——剥去那层遮掩，或许直截了当称之为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