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

        直到又一次举起鞭的时候，向来温驯的扬起蹄子长嘶，你只感觉整个人在背上被掀飞了起来，的两只后蹄在结了冰碴的山路上一，你的大脑在这种从未遇见过的情况下一片空白，直接从半空被摔飞了出去，砰一下砸在路边出去好几米。

        冰凉清新的空气灌入你的鼻腔，像没有形的水一样，你把围巾往上扯了扯挡住口鼻，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上忍不住自顾自大笑起来――

        “没问题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会时我会向他们宣告我离开期间由你暂为代理，我签过字的许可令明天也会当众交给你。”

        待到周遭的环境彻底变得荒凉，你的兴奋劲终于消了下去。为了缩短时间，你选的是更近的路线，这路上基本没什么城镇，多是低矮未被开发的山丘。你计划在夜晚降临前赶到中一个并不发达的小城市找个旅馆休息，如此一来既节省了时间，又不用担心夜晚的低温与危险。

        一瞬间的剧痛让你什么也思考不了，眼前全都黑掉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就和能力用尽时的感觉一样，只有疼痛从骨噼里啪啦传导到耳朵里。

        这相当于在所有官员面前表明了你对亚缇丽的信任，对她无论如何都算得上一件好事。你刚站起要走，就听亚缇丽犹豫了一下，依旧说：

        眼看白炽的太阳已经开始移向西边的天空，而现在连你计划中今天一半的路程都还没走完。一想到天黑还没走出山的可能，你急躁了起来，不不顾抽着闷往前赶，蹄打的次数越来越多也顾不上了，只想快些赶到目的地。

        这场景几乎是横冲直撞蛮横地撞进你眼里，山路上枯白未的雪，焦黄的草枝败叶，地上车轮拖出的长长断掉的血迹。所有疼痛似乎都成了次要的，你的觉与痛觉近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放大的视觉，你的视野中心里只剩下那辆扁掉的车，随后你疯了一样嘶嚎起来，一边嚎叫一边尝试找回右手的知觉握拳使用能力，用肩膀着往前挪――

        你们要一起去很远的地方了，就你们两个人！

        多年的了解让你立即明白她在提醒你什么，你正要握拳的手一松，侧过对她笑：

        这会儿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呼出一口气都会变成白丝丝的雾，你给你俩简单改了下容貌，只带了一个装的满当当的小包，一些可能会用到的食物和保衣物，一架车、两匹备用的，驾车拉着他就从殿里出发了。

        “那只魅魔？？？”亚缇丽的声音猛地高，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两声来掩饰尴尬：“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您里……”

        “我和托西纳一起去。”你说。

        你们从皇的侧门出去，城里各式的摊点刚刚支起来，摊贩们忙忙碌碌将新鲜的商品放在货架上，馅饼蓬松的香气飘进每个行人的鼻尖。从王城北门出去后，沿途的风景逐渐从热闹的城市变成宁静的原野，枯草上还结着霜，地上水潭上的冰层也没来得及被日光化开。你赶着，蹄咔踏碎薄而脆的冰层，踢踏着从霜草上飞驰而过。

        更要命的是，你并没有真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骑过。

        “斯多姆？斯多姆？！！”

        你知亚缇丽多半本想说“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死”这类话，但你也没打算解释，只说：

        “这样按会疼吗？”他问你。

        沿途的景色从最开始的新鲜有趣逐渐变得单调重复，乏味到让你都有些懒得去看四周的景色。山路较平地难走许多，蹄在崎岖结冰的路上不断打，还有许多覆在薄薄雪层下锐利的石，你们前进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

        “不疼……”

        你计划里就没打算告诉他你们要去哪儿，毕竟去帕罗斯山就算全程抄近路也得骑三天的，他肯定会觉出不对劲，但只要拖一拖，等行程过半后，就算他发现不对劲也没法回来了。

        但现在看来，你的想法似乎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你仰着，视线里终于映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此刻却给你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斯多姆还不知此行并不是和之前一样半天就会回来。他出发前照旧被你裹得严严实实，看了看那两匹正在蹬蹄子的备用，又看看骑在上的你，你别了下他快些上车，他果然什么都没问。

        你们是在两周后的清晨出发的。

        “别动。”

        “……陛下，他只是一只魅魔。”

        “骨应该没断，”斯多姆说着

        等你眼前渐渐有了色彩时，就看到那匹倒在地上，估计是摔断了撞到哪，下有一滩溅开的血。车的绳子也断了，轮子飞了一个瘪了一个，整个车都翻了过来，和被锤子砸扁了一样扣在远的石上。

        哑哑的声音传来，一双黑色靴停在你眼前，你费劲地眯起眼仰辨认，还没等你认清楚，那黑漆漆的人影就蹲了下来。紧接着，一双温有力的手从你厚重的大衣下伸入，沿着你的尾椎往上抚摸，时不时轻轻按压某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