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是会见血，被抓着撞到边角或者被绳子手铐磨久了肤，青一块紫一块的，血也滴滴嗒嗒往下掉。结束后你翻出药箱给他上药，酒膏药抹在绽开的肤上，他也不躲不叫。

        “还有一些应用在武上的能力，这些能力序列虽然很低，但因为能提前准备好，所以反而最难规避。比如最普通的剑，扎进里却能烧掉内所有血；被火淬过的刀，仅仅是划破肤就能让人毙命。哪怕是他们手里的一颗石子，只要嵌进指甲里也能炸掉人半个。”

        是想骗你，借别人的手杀死你吗？知自己被下了神禁制无法伤害你，于是故意告诉你不正确的消息。等之后真遇到了刺杀，满以为自己对这些序列了如指掌的你就会出错误的判断，理所当然死在哪个能力者手下，他就可以如愿摆脱你了。

        甚至……甚至更为详细。

        你抵住自己的脑袋，只觉整个胳膊连着脊背都颤

        “大致分为神系的、异于常人的、借助武的。”

        难他没有骗你？

        你翻看着那张报纸，突然起了个极大胆的想法——

        悬空的指尖微微抽搐起来，你若无其事地静默着坐在椅子上听他讲话，眼神却逐渐凶狠，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手。

        你突兀想起曾在欧米拉手上见到过的、那双被伤疤贯穿的发黄人手套。然后你反应过来了，他确实没有骗你。

        连她都只有在彻底离开之前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才愿意将这些作为交易砝码告诉你，而斯多姆……自然更不可能告诉一个将他折磨至此的罪魁祸首。

        那声音顿了顿，好像简单理了下逻辑便有条不絮地接着说了下去：

        况且这些信息的珍贵程度难以想象。按[女巫]所说　，若非亲经历，每一条信息的换取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如果是亲经历，那本受到的损伤更是毁灭的。

        ——这是他曾亲经历的。

        斯多姆把与武有关的能力讲得格外详细，他告诉你可能被附上能力用作武的东西，告诉你这一类能力者通常采用什么合哪种战术，甚至告诉你砍在手臂的哪个位置能确保人短时间无法动弹。

件死物，的时候被到了极点才会漏出点闷哼来。

        是吗，斯多姆？

        “神系能力，一般是对目标的神发动，其中思维迟缓因为可以瞬间发动，在以刺杀为目的的行动中使用较多，通常需要其他能力者合。神系的能力需要听觉或视觉作为媒介，但大多数都是通过视觉的，所以在判断对方有神系能力者时，最好闭上眼。”

        神系的[女巫]都知分适合刺杀的序列，而作为曾经天天在战场上和能力者交手的序列13，斯多姆知的这类能力者比起[女巫]来，恐怕只多不少吧？

        “斯多姆”，你将报纸放在桌上，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告诉我，这种适合刺杀的序列还有哪些？”

        你咬住牙，整只手都有些抖了，你不得不略微压低脑袋，耸着肩膀来避免他观察到你的反应。

        ……为什么他说的，和[女巫]告诉你的一样？

        他走路比起之前好像又更慢了，锁链拖动的声音从角落响起，缓慢地在地上拖行着，好一会儿才在你左侧靠后些的位置停下。你往后方递过报纸，他还真像模像样接过看了好一会，像真的在思考一样。

        直到那天，你行程安排较往常少上一些。下午得了闲，干脆偷懒待在寝里看看闲书改改公文，翻到最新的报纸，就看到又有大人物遭到能力者暗杀的条——没有得手，刺杀者在重伤那位公爵后逃脱了。

        你轻出一口气，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你也并不打算因此惩罚他。谁知，你又听他低哑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他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么多话？

        你正要敲在桌板上的食指停滞在了半空。

        “因此要避免接他们攻击用的……最好先砍掉他们的手，不到的话，至少要保证他们短时间动不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靠的能力类型比较多，借助速度力量的、改变面貌的、肤可以在短时间变得极其坚的……但这类能力能维持的时间都比较短，所以基本都要靠近目标来确保一击必中。低阶的能力者启动能力前的准备条件也较为苛刻，在能力发动前通常比较容易被识别出来。判断可能遇到了这类能力者时，要仔细观察周围人的动作，如果无法确定，最好保持足够距离。”

        你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你带着狠意的表情，于是那沙哑声音仍在往下讲：

        他愿意说这么多话，这代表他说的话本绝对就有问题！！！

        你本就是为了好玩，他看这么久，你敲桌子都敲得有些不耐烦了。你都不理解他何必装模作样这么久——反正他也不会真的肯告诉你些什么。他眼里的你就是一个对能力者几乎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完全不知这些信息的价值和用途。

        果然，他说：“我知的不多。”

        他不可能愿意和你讲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