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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太过分。”

候，她甩了下发，千丝万缕的发丝扫过他的脸。空气中浸溺着她的发香，像一朵野玫瑰般，绽放出沁人的香气。

樊希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桌面上一张照片上。确切的说，夹在相框里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副铅笔画。画个是个女孩，梳着尾辫的，细长的丹凤眼，是个亚洲姑娘。留学生？

尼尔斯起初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动了真格，脸上微微变色。在队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般情况下，不动怒。可是现在，愤怒的表情，却清清楚楚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去抓她，但樊希反应灵，让他一时抓不到。

樊希暗忖，原来他发怒的样子，是这样的，爆棚的感。

“她找到比你更好的了？”

“只是好奇，”她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继续试探，“她为什么看不上你？”

“能拿出来看看么？”

她起，站在他一时碰不到的地方，挑衅地看他，“不给。你能拿我怎样？”

还是不答。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情调，也不完全是个书呆子。”

她的脸在火光下，有些妖冶，那笑容带着一丝冷酷，还有一丝鬼畜。

尼尔斯看着她，倒不怕她窃取军事机密，因为这些个质数分解，就算专家来了也未必能解。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涵养功夫很好，他几乎不发火，可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

她就当他默许了。从他的相框里，一手取出照片，另一手把玩着打火机，仔细端倪。

尼尔斯的脸有些阴沉，“你问太多了。”

“我不信。”在樊希的眼里，他感聪明理智禁，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他嗯了声，眼底没多少情绪波动。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

“画得很传神，你爱过她？”

“给我。”

她提起了些兴趣，问，“这个人是谁？”

等他捞到画纸的时候，上面的半张脸都烧没了，扑灭火光后，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他的脸阴沉得可怕，山雨来。

尼尔斯越是稀罕这幅画，樊希越是不给，手中的打火机一亮，竟当着他的面，点燃了画纸。

神使鬼差般的，他还是回答了，“朋友。”

她看着他笑，“你不需要她了，现在、将来，都不需要。”

她在他的工作椅上坐下，掏出口袋中打火机把玩着，目光扫过他的电脑屏幕，上面一连串的数字方阵，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无语。

他没说话。

尼尔斯走过来，想夺回她手中的画像，她手一挥，让他扑了个空。

不答。

“是你画的？”

他五官的轮廓本来就朗清晰，再这么一生气，绷紧了脸线条，更显得坚毅冷。在阳光下，半张脸忽明忽暗，透出一种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