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欺负你了？”

        高启强恨自己反应太迟钝，家都快让人搬空了才发现。

        高启盛的声音闷堵着，但夹杂着坚定的味。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那就是要扎发芽破土壤的。

        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弟要恋爱，这都是拦不住的。

        高启强最怕见到他这幅模样了，又心疼又怕。

        高启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警察李响和那个王八李响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高启盛倚在他的肩，双手着他外套被磨得有些破的袖角，踟躇着不知该怎么办。

        “哥，我现在都有些后怕，生怕死的那个人是他，那我岂不是要带着对他的误会活一辈子。”

        高启盛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跟哥哥提过李响读的警察学院。

        “我知，哥，我都知。我想，哪怕有一天他真的……殉职了，我也想在他的生命里留下重重的一笔。”

        高启强心里的无名火窜的老高，每次听弟弟提起他就没什么好事。

        某天晚上，高启盛红着一双眼睛回了家。

        后来小灵通店开了起来，安欣和李响总是没事儿的时候就穿着警服去他们店里。

        但是高启盛没答应，他心里还有气，李响这样不明不白地说结束，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自己凭什么总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高启强把自己破旧的衣袖从弟弟手中救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掌心，他细细摩挲着高启盛柔的指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所以，和小盛断了是最正确的选择。

        高启强咬着牙，等着高启盛说“是”的同时就冲出去把李响弄死。

        “可是小盛，卧底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算不再去卧底了，警察这个职业……我怕你伤心。”

        他观察了许久，终于在高启盛使唤李响给自己倒水喝的时候，确定了两个李响就是同一个。

        当天晚上，兄弟两人就进行了“友好”的会谈。

        但是高启盛再三保证，自己没和李响复合，是他还在追自己，自己还没答应而已。

        再仔细想想，省理工附近的大学，好像确实有一所警察学院。

        “都过了这么久才说，谁知他安的什么心。”

        毕竟这个名字确实大众的，高启强也没多想。

        高启强宁愿小盛是受欺负了，这样还能揍人一顿出出气。

        “没，哥，他跟我说了当年的事情了。”

        高启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上的卧底一旦被发现都是会被祸及家人的。

        高启强开始细细地观察自己的弟弟，时不时地抱着手机傻笑，安欣自己来店里的时候小盛还正常的，就是在招待普通的朋友。

        “小盛，哥不是死板的人，你开心幸福哥就开心。”

        可是但凡有李响出现的时候，小盛就有一子不自觉的嗔，就像是小时候对自己撒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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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高启盛一回家就坐到他的边，着脊骨，伏在他的肩上，声音还闷闷的，显然是哭狠了还没缓过劲来，“我今天去见李响了。”

        更何况还是攻势猛烈的旧情人。

        “哥，我想他死前最后一个人想的都是我，我想……占满他的一切。”

        从那以后，高启强几乎要把高启盛拴在自己的腰上才算放心。

        可是这样明显的怀柔攻势，小盛很明显就吃这套，自己干上火没法子解决。

        “他被派去黑社会卧底了，很危险，甚至……死了一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