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话锋一转,语气柔和“夜里你们便发生争斗,直至天明,现在又火速赶来我家,想必…都还没吃饭吧”
“我呸,最痛恨的就是你们白狗子,你的父辈
杀淫掠无恶不作,活该你变成病秧子,怎么不病死你”
,我知
大家心急如焚,所以拖着病躯赶来解决问题”
江娴嘴角上扬“真惭愧,我不光没有高见,甚至连一个愚见都想不出,但我哥前不久曾说过一句话,我认为很有
理”
“哪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娘们儿而已,还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们家的男人呢,不会是临阵脱逃跑了吧”
瞬间,人群再一次沸腾,最关键的问题破土而出,人们再次躁动起来,她并不意外,早就料到了,景家是黑
大族,无论加入哪一党,对该党来说都是如虎添翼,今天他们堵到家门口,
本目的就是想撬她的嘴,探一探景丰年的选择
她坦然无畏,目视着拥挤的人
“各位既然能闹到我家来,就说明决心甚大,势必要创造一番大业,但台湾独或不独,都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更不是几场游行,几次宣誓,就能轻松定乾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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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人们纷纷附和,不敢上前,但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食物,垂涎三尺
她刚刚的分析当然是正确的,独立热
一掀,两党瞬间加入战争,期间你争我斗,伤及无辜无数,摧毁房屋无数,许多人早已无家可归,和逃难没什么区别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懂她问这个
什么,一个面目凶恶的男人大吼“我们打几个月关你屁事,姓景的,你要是能
主,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是不能,就少他妈的浪费我们时间,让你大哥出来”
“该说不说,这丫
长得还
水灵,不愧是景家的小姐,听说她哥长得也俊,一脸女人相”
一个壮男子害怕有诈,将旗杆往土地里一插,绿色旗帜迎风飘扬“你个白狗子哪来这么大的好心,难不成在饭里下了毒,想要毒死我们”
何玫眼
担忧,寸步不离搀扶着她,她又捂着嘴咳嗽几声,等那些人闭了嘴,才气息奄奄地说话“诸位,我病了多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外面什么天气我都不知
,但是我深知你们的争斗有多激烈,如今算来,已有半个月了吧”
最后五个字她说得极重,话音未落,人们争先恐后奔向餐桌,饥饿多时,早已顾不上什么颜面,在天寒地冻的时候,能有一口热饭吃,谁不高兴又感动,保镖们维持着秩序,按
就班发放食物,他们很
合,整整齐齐排成长队,等待着领取食物
她顿了顿,观察人们的反应,全都蔫巴了,她很满意,转
将要离去,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喊住她“小姐,我们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隔着
壮的铁杆,江娴扫视不远
的人群,个个狰狞,要把她生吞似的,这些都是平民百姓,很多都拖家带口,许多女人紧张兮兮地抱着孩子,还有小孩被吵声吓哭,场面乱极了,她扫了一圈儿,淡淡收回目光“人各有志,我相信你们无论是反独,还是拥独,都有自己的原因,各持己见,当然争执不下,你们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心血,颠沛
离,废寝忘食,此等惊人毅力,我当真敬佩不已”
她转回
“您讲”
人们屏息凝神,方圆百里静得可怕,只等她说,她眺望着无边无际的人群,两面旗帜依然飘着,久久不停,她知
那是不会停的,现在不会,几十年后也不会
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肮脏龌龊的骂声,江娴默默听着,一丝怒都不动,正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些人穷凶极恶,天天宣传独立像传销似的,说出来的话能好听吗
老人连连点
“小姐你是聪明人,那你可有高见,说实话,我们现在也很迷茫,真怕怀揣一腔热血却被当枪使”
人群顷刻间哗然,各种各样的议论仿佛浪
,但这一次她没听到任何一句辱骂,天气太冷,她将冻红的手缩回袖中,扭
缓慢朝车子走去“大家请慢用,如果不够,尽
告诉保镖,不必客气,来者皆是客”
她的关心莫名其妙,人们一个比一个惊愕,更是诧异,几百号人一动不动,连空气都静谧了,她潇洒一摆手,几人高的铁门缓缓打开,大批
仔涌过来,利索地支起一排排简易木桌,再将无数份美食排列在桌上,鸡鸭鱼猪,肉菜
,应有尽有,丰盛极了
她轻声一笑,抬起脚向前走去,何玫跟着她的步伐,依然搀扶着她,靠近了琳琅满目的餐桌,她随手夹起一片青菜,放进嘴里品尝,在众目睽睽之中吞了下去,然后撂下筷子,表情和蔼“既然大家不信,那我以
试毒,只为搏大家一个信任,现在我已尝过,大家尽可放心”
“别以为藏在深山老林就能躲得过,你们家祖上八辈都是白狗子,大家都知
”
老人抚摸胡须“这些美味佳肴,你究竟是给绿准备的,还是给蓝准备的”
她一字一字地说“治久乱之国,宜予生路”
她出演一个虚弱至极的病人,说完就咳嗽起来,脑门还贴着退烧贴,看着真可怜,人们大多鸦雀无声,但依然有顽固之徒辱骂她,多数是独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