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
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可能余硕自己也死了。
到了第二天,爸爸赌博欠下钱的债主来家里找他要钱,门被砸得哐哐作响。
余硕在妈妈冰冷的怀里躺了一个夜晚,他起shen安放好妈妈的尸ti,跑去开门。
路上不小心被爸爸的尸ti绊了一跤,shen上粘满了爸爸的血。
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寻思要不要再泼一墙红油漆再走时,门被推开了,嘴里的骂声还未出口,就看见矮小的孩子浑shen是血站在他们面前,意识到不对,冲进房屋里,入眼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
警笛声回dang在这个小区,人们常年被生活压抑着,一点微不足dao的火星就可以点燃,尤其还是这种灭门惨案。
余硕第一次知dao这个地方有这么多人,家里直到楼下的路上都被围得水xie不通,拥挤的人liu将他淹没。
穿制服的,没穿制服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美的,丑的...这么多人,投向他的目光或同情或看戏。
警察们将爸爸妈妈的尸ti抬了出去,在一阵对话之后,他们将目光往向他,接下来,是开始决定他的命运。
他接下来要何去何从呢?他自己也懒得去知dao了。
他只是漠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命运。
一个女警温柔地牵起他的手,问他:“小朋友,要不要跟姐姐走啊?”
他点了点tou,被他们领到了警局。
余硕坐在偌大的警局里,双tui悠闲地晃dang,他听见了一个警察在和电话那tou商量什么,对话时还抽空看向他的方位。
他在警局里坐着等待着,期间有人给他送饭,也有人问他名字,他都老老实实回答,得到回复后的人轻柔地rou了rou他的tou发,用同情的语气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外面的颜色在变换,从亮黄色变成了橙红色,在离天快变成墨蓝色的最后一刻,一个跌跌撞撞的shen影出现在警局,那是一个老人。
破旧但是干净的衣服,赶来地很着急,ku脚上还有几dao泥点,tou发已经尽数花白了,脸上满是像树pi一样皱纹,虽然年老,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神采奕奕。
老人和警察问话,样子恭敬又温和,是一个典型的老实的农村人的样子。
下一秒,警察把老人带到了他的面前,他抬tou看着老人,老人也在观察着他,
“这就是您儿子的儿子了,也就是您孙子了,现在孩子没去chu1,只能联系上您把他接回去了。”
老人把手往自己shen上干净的地方ca了ca,朝他伸手――“走,爷爷接你回家。”
这是他的爷爷,他第一次知dao。
他拉过爷爷的手,跟着爷爷慢慢向外面走,他们走过了冗长的街dao来到一个车站,登上车之后,并没有像普通公交车车口给钱,而是在人坐满之后,又上来了一个收钱的女人,记下一个个名字,迅速地抽走人们手里的钱。
爷爷从自己衣服的夹层里面拿出一沓子钱,数出了一个十块钱,一个五块钱,还有五个一块钱,交给了女人。
随后爷爷便回tou微笑地看他,“一个人十块钱。”
爷爷的笑和妈妈的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这个笑让他莫名心安,车程太过遥远了,从昨天到今天,他太累了,他贴着爷爷的一侧,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了站后,爷爷把他喊醒,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爷爷拿出一个小小的tou灯dai着,牵着他的手慢慢走进黑夜里。
周围太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