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背着书包走出校门。

        方草：“叫什么？”

        齐砚没有接，把脸凑了过来。

        经过考试前连着两周的恶补错题难题，方草心里从没有底勉强变成了有半个底。

        “嗯。”方草笑着向外走。

        方草站在餐桌旁，看着齐砚去送餐盘的背影。

        万一不是，只要他在她边就好，只要她喜欢他就好。

        齐砚转过，看着她向他走过来。

        “我想来看看你。”方草抓着他的衣摆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中考终于到了。

        声音里莫名的熟悉感让方草一紧。

        你知什么是喜欢了吗？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心里还是有一不安的弦轻轻拨了一下。

        “那我是谁？”方草笑又问。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方草背着书包和熟识的同学打着招呼，往校门口走。

        “还没吃饭吧？”齐砚摸摸她的肚子。

        旁边有人叫住齐砚。

        齐砚说了个名字。

        齐砚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走进食堂。

        跟齐砚说好了，考试完先去找他，一起回家，然后等乔蔓带他们出去吃饭。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乔蔓开车挨个把方草和齐砚接回了家。

        “没呢。我一完图书馆的活儿就过来了。”

        “你们学校的饭还好吃的。”她又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

        “小草，方草！”

        “那是谁啊？”方草问。

        今天学校门口特别拥挤，不算宽阔的路上挤满了来接学生的家长的车子。公车站牌在路对面。方草走下台阶，注意着来往的行人车辆，向路对面走。

        “我真没事，就是想看看你。”她又小声说了一遍，口又满又涨，却丝毫没了堵的感觉，而是满涨的酸酸。

        “明天我提前给你打好。”

        “草儿？”

        齐砚从没说过喜欢她，只是因为对思维行事一向果断简明又寡言的他来说，这样显而易见、这样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本无须特意说出口吧。

        “不用了。每天中午过来，太赶了。”

        “今天没空带你俩出去吃饭了，明天吧，明天下午我差不多五六点钟就能忙完，到时候来接你们。正好明天考完，心里没事了，有胃口大吃一顿。”乔蔓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小草别皱眉了。已经考过去的就让它，彻底抛到脑袋后面，下一科才能好好发挥。”

        还从来没出去玩过呢，等中考完，和齐砚去附近找个地方玩一圈吧。方草在心里想。之前好像听谁说过，旅游的时候最能增进感情……

        可，万一不是呢？

        方草百分百确定：如果现在不是在学校，如果旁边没有来来去去的人，齐砚一定会亲她的。不只会亲，他还会抱住她，会脱掉她的衣服，用赤的贴挨着她，抚摸她上每一寸肤。

        “同班的。”

        乔蔓打开车门，送两人下了车：“行，那我就不上去了，所里还有事呢。”说完她冲齐砚使了个眼色，用口型下达指令：“回去多鼓励几句。”

        什么是喜欢一个人？这曾让她觉得复杂又疼的问题，原来一旦开始喜欢上一个人，便变得无比简单。

        两人笑着对视。

        但考理化合卷时，她还是紧张得中间跑了次厕所。

方草睁大眼睛，心扑通扑通好像已经出了口，上就要从衣服里面出来，落到齐砚上。

        方草下意识倒退了两步。

        “懒虫。”她笑看着他，抬手帮他掉额角的汗。

        方草微微一愣。

        “知啦。”方草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齐砚停下，和叫住她的女生说了句话，抬步走到方草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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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问齐砚，却又觉得无需多问。

        虽然一想到错了的那几题，就又后悔又担心。但总算是考完了，还是松了口气。

        吃完饭，方草掏出口袋里的卫生纸嘴脸：“吃太快了，有点热。”

        “你刚才不是说，”齐砚低声说：“你过来是……”

        口的堵闷消失，饥饿感便回来了。方草端起餐盘里的粥咕咚咕咚先喝了一气儿，拿起筷子端起米饭。

        “哟，还真是我闺女。”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中年男人下路边花坛的台阶，走到方草跟前。

        说完，她又扯了几段纸指了指自己额，递给齐砚：“汗。”

        方草忍不住笑起来。

        “嗯。”

        “怎么？”男人似笑非笑地轻嗤一声：“连你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而她也想亲他，想抱他，想毫无阻隔地与他贴紧。

        方草隐约听到有人像是在叫自己，她疑惑地四看了看，没发现目标。

        齐砚拍了下她的脑袋，拉起她的手：“走，送去去坐车。”

        “齐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