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顿了顿，“我们是在战天睿里找到他的。”

并非他的踪迹，你找到他了？”顾南盯着顾长欢，语气笃定。

        顾南的锐让她一愣，皱着眉微微点。

        顾长欢还未打算把叶旭叛变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大概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她还得确定一些事。

        亦或，当年的战况比世人传的更加惨烈。

        除了对顾家的打压，在南邑一战里，顾长欢在军营失火前私自带兵出营一举也被人过度解读。

        “战天睿颁发皇榜昭告天下三皇子战死，我们顾家举步维艰，查到他的下落已是一年之后，他――”

        原来她在东陵打听到的都是真的。

        “顾长欢！”

        顾南脸色深沉，严肃：“南邑屠营，全军覆没。”

        顾南知这么多信息足以让顾长欢心神不宁，便立转移话题。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顾家靠开拓江南的水路渐渐回到正轨，如今就连最不着调的顾焱都自发地要跟大叔伯出去办事。

        一年。

        想起顾焱那小子，顾长欢勾出一抹淡笑。

        李悦握住顾长欢冰凉的手。

        四年前边关的动乱后，战天策和顾长欢两人下落不明，顾家在京城的势力也受了重创，几个主运货渠的货物几乎全被朝廷以一些凭空造的罪名给截了。

        而且，南邑突袭放的第一把火是从她离开的南边烧起的，当年在场的战天军全军覆灭，早已死无对证。

        既然叶旭已死，那便无人能证明她通敌。但出去的消息，足以对顾家在京城的生存构成威胁，因此，顾家当年只能匆匆迁回江南总舵。

        她正色，问：“那他……战天策是怎么从军营里逃出来的？”

        顾长欢探，紧紧着椅子的扶手，“你的意思是，他被战天睿囚禁了整整……”

        正当她想东西想出了神时，院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

        “表哥是说，当年除了我，其他人全都……”

        语气镇定，安：“长欢，爹和顾焱把他救出来后，他当夜就独自偷偷离开了，我们谁也不知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他武功高强，又是如何何时落在战天睿手上的，我们通通都不知。”

        “也牺牲了。”

        “叶旭呢？”

        “没错，对了，爹和顾焱早上出去办事，不过他们收到通报也快回府了，你待会儿可以问问顾焱那小子，他这几年时不时还提起你。”

        顾焱虽比顾长欢只大一个月，两人从小就对着干，没想到就连顾焱那小子都开始定了。

        “不知为何，他不想见我，我又何苦纠缠。”

        她神色呆滞，无力地摔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