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闻夙渊却迟迟没有回答。

        她的情绪终于失控，狠狠推开母亲，往后踉跄了两步：“你不怕他们直接用我开启源泉吗？！”

        闻夙渊平静的神情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裂痕，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她立刻捧起女儿的脸，闭眼凝神，开始探查。

        她的脸一点点褪去血色，一个恐怖的猜测逐渐成形。

        “长老会的决议已定，我们会把你交给夏刚霆。”

        脑海里闪过电视上冰冷的伤亡数字，闪过陶雨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

        “是。”闻夙渊没有否认。

        “那……他还会再来找我吗？”她颤声问，“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妈妈，你要怎么？夜族有计划了吗？”

        闻妄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血鬼与原初之力本就天生相斥，她无法感知到太多。

        “妈妈……”闻妄雪崩溃地抓住她的手臂，“我到底是什么？！”

        “……你说，什么？”

        “最优的解法？”闻妄雪愣住。

        “那是什么？”

        她说不下去，痛苦地摇，想把这个可怕的结论甩出脑海。

        她能感受到女儿内确实残留着一丝纯净的原初力气息。但再想深入，却像被迷雾挡住了。

        她放下手，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濒临崩溃的少女。

        她看着母亲的眼睛，心中的不安涨到了点。

        “这是长老会一致的决定，”闻夙渊解释，仿佛早料到她的反应，“这是据我们的情报，目前最优的解法。”

        “我在废墟里的时候，”她看着母亲，声音干涩，“好像……释放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力量。”

        “交给谁？”她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夏……夏刚霆？！”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比寒冰更冷。

        “近期的恐袭，包括你所遭遇的那起，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废墟中，掌心爆发出的那白光……

        那个被袭击的商场……会不会是为了……故意出她的力量？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把我送过去，然后祈祷他们动作慢一点？！万一

        “妈妈……？”

        闻妄雪茫然地看着她，似乎无法理解这个模糊的答案。

        “我不知。”闻夙渊诚实地回答，“我只知，你很特殊。”

        “他们暂时不能，”闻夙渊的回答冷静得近乎残酷，“激活源泉需要的关键法媒，一直被永夜集团牢牢卡死。夏刚霆需要时间去重新打通。”

        闻夙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小雪……”

        房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闻妄雪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你们刚刚说的钥匙……是我吗？”

        话没说完，她忽然顿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他们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闻妄雪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所以他们才选了那个商场……所以陶雨才会死……那些人……是不是都是因为我才……”

        “为什么是我？”闻妄雪茫然地问，只觉得荒唐得离谱，“我……我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他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

        “他们需要你来激活所谓的原初源泉。一旦开启，便能获得几乎无穷无尽的、足以毁灭整个夜族的原初之力。”

        “策划……”闻妄雪喃喃重复，拳一点点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