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帮我测算些数据报酬。”

        久不得回应，沈知晗看向周清弦忙碌时微微敛下的睫，许是知自己被拒，又怕周清弦嫌自己得过宽，有些尴尬地要离去，听见算完最后一个数据的周清弦桌面落笔，声音清冽，“可以”。

        沈知晗心底自然是开心的，周清弦对谁都冷冷清清，可好像借着替他送饭，拉近了两人许多距离，便觉得自己与常人在周清弦心中不同了。

        周清弦在实验室的日子，便日日替他送饭，若是不在，便也借着由送到他寝室，又主动替他整理起未来得及清洗的衣物，直到周清弦习惯他的存在，这一坚持，便延续了三年。

        导师给周清弦留了名额，申请博士名额通过，团队师兄师姐便以庆祝名义组了个饭局。周清弦作为主人公，自然被灌了不少酒，结束时有人提出去下一场，沈知晗见周清弦已有醉意，拒绝了邀请，带他回校休息。

        沈知晗自知与他人不同，研究生时便申请单人寝室。周清弦一酒气，送他回宿舍担忧他照顾不好自己，还惹得另一位舍友抱怨，加之不舍难得靠近机会，便带他回了自己寝室。

        周清弦向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醉倒了也会不胡言乱语发酒疯。可沈知晗却难以平复，喜欢的人躺在自己床上，了脸，见他阖目安睡，忍不住心，胡乱想：“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我若亲一下你，也是可以的吧……就当，为你了这么久的饭，收一些利息。”

        他坐在床边，俯极轻地吻了一下周清弦脸侧。

        周清弦呼平稳，反倒他自己脸热起来，自言自语念叨一句“我去替你醒酒汤”，慌忙起离去时，惊觉手腕被紧握在了掌间，掌心宽厚有力，令他不想，也不能挣脱。

        周清弦睁开眼睛，一双黑瞳平静盯着他。

        沈知晗心脏几要出膛，声音发抖：“你刚刚……醒了么。”

        周清弦声音不撕往常，反倒带了些酒醉后的沙哑，确认的语气，“你亲我了。”

        果然，他知了。

        沈知晗羞耻得闭上眼睛，牙齿不住打颤，极艰难憋出一句，“对不起，我……”

        他不知要说什么，只恨自己刚刚一时冲动。

        藏着这么久的秘密被揭穿暴在对方眼中，自己几年的别有用心昭然若揭，顿时无地自容得讲不出话来。

        周清弦只是看着他，沈知晗被这目光盯得浑发麻，觉得自己此刻好像被视线剥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等待审判。

        沈知晗不敢与周清弦对视，他脸色惨白，低下：“要是你觉得很恶心，我以后……便不再来烦你了。”

        讲出这番话自然是极难堪的，沈知晗手指扯了扯着自己衣角作掩饰。这不过是找个双方能下的台阶，光是想到不再见周清弦，便好似被剜出心的一块肉，说不上的难过。

        良久听不到回答，只得勉强笑，“你休息吧，我出去找酒店凑合一……”

        他话未说完，忽地被一直紧握的腕上手掌拽上床沿，周清弦撑起子，另一掌压着他后颈，尖抵进齿缠绕着吻，未散去的酒气混着他上浅淡的冷泉气息，顷刻覆满沈知晗嘴里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