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吐纳边盘弄老鼠油似的紫檀木珠子，光见丁牧晴的影在帷纱后闪过，就急不可耐地召她来上坐着。

        他养生半拉月了，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攒点气，隔着衣衫去她的，刚要凑去颈子边两口，入鼻一香脂粉味，差点呛得打嚏。憋是憋住了，就是不敢再下口，只能专心。

        丁牧晴不知，她梳洗打扮许久，特特让丫鬟重画了妆面，还熏了新的香，眼下仰着呜呜叫，把对儿面袋往老爷手里送，子摇来晃去，给程老爷熏得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实在没忍住，连打仨大嚏。

        这才半睁着眼儿问，老爷受凉了？

        没得，没得，程老爷把鼻涕擤了，要推她去床上，只可惜姿圆怎么都转不过圈，无奈只得拍着她的屁，你先把被子，我去把洗脚水倒了。

        丁牧晴微讶，这种事哪儿劳烦老爷动手？说着要叫下人。

        她振臂一挥，程老爷感觉一千只粉蝶扑面而来，眼睛都快睁不开，连忙，晚上吃多了，动一动，我动一动。

        端着洗脚盆就往外跑，小声叫人拿了俩棉花团子鼻孔里，才又昂首阔步地往回走。

        姚织回到房后，早有丁大姐安排的下人烧好水，衣柜里还有全新的衣物和洗漱用，看看这摸摸那儿，满心眼地高兴，搓着床帷上的金线冲丁牧槐笑，

        大姐过得真是好。

        丁牧槐坐在桌边喝茶，瞧她还是小姑娘的欢快模样，心里爱得紧，打趣她，喜欢这里？那等我走后，你陪大姐多住一阵子？

        姚织想了想，又搓了搓上面绣得栩栩如生的云纹，松开手，不了，还是家里好。家里住得最舒坦。

        一想到他二人还能相不到三个人，姚织明显了劲，鸦翼般的睫也沉下来。

        丁牧槐冲她招手，把人揽在怀里坐着，嗅着她发间清淡的香气问，今日我走后，大姐和你说了什么？

        姚织，什么都说，说得可开心了。

        丁牧槐低笑，没问你孩子的事？

        姚织看他一眼，用细白的手指点他的额心，你什么都知？不愧是中了秀才的人。

        他刮刮那致的鼻尖，两人抵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地吐息。

        中了秀才的人是如何答的？

        实话实说。她咬了他脸颊一口，你笑什么？

        丁牧槐已经能想到他大姐吞苍蝇似的脸，还有姚织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