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后分组讨论。

        沈嘉叡提前完成了测试，把笔合起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越过一排排埋苦干的后脑勺，落在了一卷乌黑的尾上。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宋殊的斜侧面。宋殊低着，还在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也合上了笔，坐直了腰板。

        他收回了目光，盯着自己的卷子，有些晃神。

        看了很久，字迹在眼中都看得变了形。

        “沈嘉叡，发什么呆呢？”同小组的组员李的声音让沈嘉叡回过神来。其他几个组员都出善意的微笑。

        “抱歉……怎么了？”猛地收回思绪，沈嘉叡笑笑，自己居然走神到测试结束而不自知。

        “这题，我觉得好难啊，你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李递过她的卷子，上面有一题用黑笔画了一个圈。

        沈嘉叡接过她的卷子，看了一下，便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这题我是这样分类讨论的……”

        李在旁边认真地看着，渐渐豁然开朗。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沈嘉叡把稿纸递给她，“可以自己研究一下，不过那个方法已经超考纲了，我不怎么推荐用。平时写的话会扣分。”

        “那可以给我说说吗，虽然不能用，但是知也是好的。”李很求知若渴。

        “可以用哇，洛必达法则。”一个路过的声音轻飘飘地、随口答。

        沈嘉叡抬，宋殊却真的只是路过，随口说了一句话。他只能看到几丝卷发随着她走动的弧度飘扬，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下带起纷飞的光芒。

        “宋殊！”李倒是表现得很开心，“宋殊，你可以过来给我讲讲么？”

        宋殊回，有些惊讶：“我吗？”

        “嗯，要是你能和我们一起讨论，就更好了。”李眼中是崇拜的光芒。

        宋殊走过来，说：“我就给你讲这一题。你们组还有其他人比我厉害多了呢！”

        李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腾开，让宋殊站在沈嘉叡的桌子旁。

        宋殊微微弯腰，视线与沈嘉叡的撞在了一起。

        空气有一丝凝固。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桌面。”宋殊爽朗地笑了，弯起嘴角，猛地化了凝固的气息。

        弯弯的笑眼，出的贝齿，红的嘴，几丝下垂的碎发，就这么莽撞地冲进了沈嘉叡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