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王氏挽歌2：这里是她人生的终点

        很难受吗？是，应该很难受；我娘告诉我，她进穆府，妳就不断给她喂毒，要不是她小心，我都可能来不了这个人世。王氏，妳何其狠心？妳扪心自问，我娘亲何曾一日与妳争chong？她不过要一个安shen立命的所在，妳却如此咄咄bi1人，在她最虚弱的时候，还下剧毒，眼睁睁看着她承受痛苦煎熬而死！

        穆冰瑶收手攥紧，眼眶也蓄着雾气：ma钱子，这名字妳很熟悉吧？一点点ma钱子，就能让人吞咽困难、呼xi不畅、心悸抽搐、五脏六腑如同火燎现在是不是觉得四肢不能控制，想将自己缩成一团却zuo不到？

        王氏从没有这么恐惧过，穆冰瑶说的症状，正一一在她shen上应验，那种椎心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

        她已经把自己的下chun咬破，鲜血的味daohua入hou咙，灼痛感如千针万箭往她shen上扎，她想缩着shen子，但全shen痉挛，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扭动，她好痛！痛到生不如死！

        有、有种妳杀了我！王氏脸bu扭曲、狰狞吶喊。

        杀了妳，哪那么便宜？我娘曾受过的痛苦，妳必须亲自尝一遍，还给她。

        穆冰瑶！妳、妳

        王氏还想对她说一些歹毒的话，却双手箍在hou咙chu1，发现她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惊恐瞪着穆冰瑶，她连咒骂她的能力都被剥夺！

        呃呃

        王氏汗出如浆，脸色从紫色退成一种濒临死亡的青黑色，她真的ti会到死亡的感觉，那种恐惧让她想叫却叫不出

        她想求饶了，想求穆冰瑶要嘛杀了她，要嘛让她自尽，这太痛苦、太痛苦了

        王氏泪liu满面，眼神透着惊骇与哀求的光，彷佛在说：求求妳，我知dao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穆冰瑶站起来，往监牢走了两步；王氏努力匍匐，用shen子在地上蠕动，想爬到穆冰瑶脚边，求她饶恕；但就在她颤抖的手要碰chu2到她jing1致的绣花鞋，穆冰瑶又往后退了一步。

        王氏，想想妳对我娘zuo的、对我zuo的，我如何能轻易饶妳？为了怕我挡穆冰莹的路、怕我抢穆冰莹的光彩，封街狙击、买凶刺杀，还想将我嫁给一个戏子？更可恶的是，妳还找人侮辱照夜，你不知dao本郡主多想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也找四五个男人折磨妳到死！但妳该庆幸，妳是禽兽，我不是；所以我只能让妳痛，痛到妳想死却死不了！穆冰瑶的声音透着对王氏最深层的痛恶。

        此刻shen后的照夜liu着泪，却觉得特别解气。

        王氏不断趴在地上颤抖，她不知dao地狱长得如何？但她觉得此刻的她就shenchu1地狱。

        妳都离开穆府了，却因为嫉妒叶氏，想杀她腹中孩子，连收容你的王家妳也恩将仇报，想对王轻云的孩子下手；她是你哥哥的女儿、妳的侄女，妳这么zuo和禽兽有什么不同？

        王氏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妳想说妳明天要死了，要为这些付出代价？错了！妳在这里不是为妳的过错赎罪，妳只是穆冰莹的替罪羊。

        王氏明显一震。

        妳以为本郡主不知dao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穆冰莹？我那长姐tou脑如何我很清楚，妳是替她受死，不是为妳的恶行赎罪；所以今晚，我要替娘亲、替自己、替照夜、还有那些被妳所害之人讨一个公dao，这个如刀剜火燎的痛，妳好好受着。

        啊啊啊

        王氏在地上不断打gun，双脚不自主踢踏，眼睛甚至痛到往上吊，那已经是人ti所能承受的极致；王氏突然shen子一松，整个人tan平在地上，浑shen汗shi，宛如水中捞出来一样，偶尔还间歇抽搐一下。

        这样妳、妳消气了吗王氏嘴chun苍白无色，望着穆冰瑶虚弱出声。

        消气？穆冰瑶笑着：可能吗？妳才痛多久？本郡主可是被妳nue了十四年。

        王氏闭起眼睛，她没力气说话，也不知说什么，一副我已如此，妳还能如何的模样。

        穆冰瑶dao：王氏，折磨一个人妳是翘楚，本郡主从妳shen上学了不少。

        王氏眼pi动了动。

        以前我就对妳说过，种什么因，将来就要承受什么果；这句话对妳适用，对穆冰莹同样适用。

        王氏眼睛猛然张开，浑shen不自主瑟瑟抖了起来！

        妳、妳想对莹儿zuo什么？穆冰瑶，有种妳冲着我来！

        穆冰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