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这两只猪无误，杨远带着原班人和猪，又回到审堂中。

吴、方二人都一脸狐疑，方谨问：杨统领，请问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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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晓暐，虽然牌楼里只有你与吴世凯两人，但不代表你们的事没人看见。杜海：举三尺有神明，适逢中元，多少鬼神出了鬼门来到人间，你们孰是孰非，这两只要供奉给祖先的猪只会告诉我们。来人，请仵作。

        你

        你！方谨眯着眼，心里给杜海记了一笔，自他回京，还没人和他这样说话。

        他的话惹来四周一阵讪笑。

        杨远：今日中元，家家杀彘祭祖，鬼神会透过这两死猪，开口告诉大家真相。

        方晓暐也一副不耐烦，他和吴世凯在牌楼里的事，没有其他人看见，本不可能有人可以证明他杀了吴世凯再放火，所以一副有恃无恐：本公子没有杀吴世凯，虽然牌楼里只有我和他，但真的是他自己被火烧死，本公子是冤枉的。

        你们两个在里，边没有其他的人，为什么会起火？

        木屋很快烧塌了下来，围在四周不远的人，都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杜海惊堂木一拍：公堂之上，请保持肃静。他看向殿堂中央的人：方晓暐，前日午时，你与死者吴世凯在城西牌楼上发生争执，之后牌楼走水，只有你逃出来，而吴世凯则不幸死于牌楼之中，是也不是？

        方谨嗤笑：杜大人，仅凭这两只烧焦的猪，就能判断吴世凯是烧死还是被人所杀？

        方晓暐扬着笑意：是，本公子逃得快，所以没有丧火窟；那吴世凯短跑得慢，所以就烧死了。

        杨远笑着说：方大人稍安勿躁，等会儿自然真相大白。

        一开始木屋里可以听到活猪嘎的哀嚎声，但随着火，黑色烟不断窜出，猪的哀嚎声就听不见了。

        方谨笑了两声，甩袖轻蔑地回自己座位，一屁坐下。

        方家人发出轰天笑声，一脸蔑视鄙夷。

        杜海：方大人今日是观审，不是陪审，请不要说话，干扰本官审案。

        方晓暐一副有恃无恐，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脾气温和是你说的，他对本公子可不温和；说不定他早对本公子成为他上司不服气，眼红呗！

        当然。

        站在堂上的方晓暐一脸不耐：杜大人，赶快让这两只猪开口，说出吴世凯是怎么死的！

        方晓暐怒：那吴世凯不服本公子下的指令，拿一边的桐油桶砸本公子，他摔破了一桶桐油，冲过来打我，我推了他一把，他竟然拿挂在墙上的油灯往本公子这里甩，本公子形捷躲了过去，但油灯碰到了桐油，牌楼就瞬间起火，本公子哪里得了他，当然是逃命要紧；所以说恶有恶报，是老天爷要收他。

        杜海问：你的意思是，你出来的时候，吴公子还活得好好的？

        等了约半个时辰，木屋烧完了，拨开木屑，里有两只烤黑了的猪，其中一只脚上箍着铁环。

        杜海冷冷看着方晓暐：方晓暐，你还是坚持吴世凯是自己烧死自己，不是你杀人要以火灾灭尸？要知，你一旦咬定如此，若最后查出吴公子是你杀的，那毁尸灭迹，纵火烧牌楼，可是罪加一等。

        吴寰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没说什么，也闷闷回座。

        方晓暐很能装：青天杜老爷，那吴世凯脾气暴躁，不服本公子的命令，竟然在牌楼里以下犯上；您瞧，本公子脸上还瘀青呢！要不是他死了，本公子还要告他伤害长官不可。

        吴寰老年得子，气得说不出话，眼眶一红，只能咬牙以袖拭泪。

        杜海：那是自然。

        吴寰拍椅怒站了起来：你胡说！世凯虽然个耿介，脾气却很温和，如何会伤害你？

        杜海再拍一次惊堂木：肃静！方晓暐，你尚未交代，牌楼是如何起火的？

        方谨脸色一冷：杜大人，你这是在威胁小犬？

        启禀大人，两只猪已在双方见证人监督下，完成证据，请大人查验。

        吴寰气得想站起来，最后还是忍住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知，个虽然如他一丝不苟，但绝不会对人暴力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