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钟景问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哪学的？”

        看到钟听话地换了正经衣服出来，他口堵着的那气终于顺下去了三分。

        更甚者，她早上甚至还用这双手握过他的，用她那生涩也单纯的伎俩迫他在她手中。

        钟景看着那致的菜色，样样都是照她的口味选的，不知她又在耍什么小子。

        世界上仅此一个的妹妹，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钟景瞥见她那满手红痕，的确是因他而起的。

        她把两只手掌亮给他看，理直气壮得让钟景感觉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如果钟景记得没错，她房间里的小书架上，堆的应该都是一些世界名著，从来没见过什么风花雪月的课外读物，甚至青春期少女最爱看的言情小说她都没买过一本。

        “哥哥，别生我的气了，你看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那能陪我出去逛逛吗？你本来说今天上午要带我出去的。”

        这辈子也丢不开的。

        她是不生气，她有什么理由生气。坏事都被她干尽了，她哪来的脸跟他生气。

        结果现在她是没跟别人厮混，却纠缠上了他。

        “怎么了？”

        “……”

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期盼与渴望。

        “……”

        就那么一丁点的布料，穿在上跟没穿似的，不知她到底想给谁看。

        “什么时候买的漫画书？”

        除了察言观色，她还知什么叫见好就收。

        是，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那为什么没去成呢？

        钟景看了看她那一清凉的装扮，敛了神色：“去换衣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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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思悦成绩好吗？”他不由地问。

        钟不作隐瞒。

        钟一脸可怜：“喂我。”

        钟景不再理她的小孩脾气，他只冷冰冰地通知她：“晚上睡你自己房间。”

        钟吃饭的时候倒是乖的很，当然了，她一向这样子。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就会顺从的不像话。可一旦逆了她的意，那真的是，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她都干得出来。

        还不是她自己造的。

        他不允许她再爬上他的床，更不允许她再次出那种罔顾人、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否则他真的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让她好好冷静几天。

        “漫画啊。”

        钟一向不喜欢和男生待在一起，同龄人的朋友不多，基本都是女生，这更让钟景放心了她的两人际关系，不用担心她在懵懂的年纪和不合适的人厮混在一起。

        “电子版啊，现在哪还有实漫画书。”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他刚刚问了什么很低级愚蠢的问题，“思悦给我分享了很多资源……”

        可以往的她，多少还算聪明懂事，接人待物也很有礼貌，偶尔犯点脾气有点小病，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他有时候被她气极了，是真的不想她。但最后也只是脑子里想想，他本不可能不她。

        钟景知她手疼，但理论上来说，应当不影响她握个筷子。可于钟而言，得寸进尺是她最拿手的把戏，甚至尤其通此。

        钟景脑子里一片混沌。

        吃完饭，她又开始抓着他的袖子嘟嘟嚷嚷，乖巧地跟他说着一箩筐的好话。

        这回答让钟景更加难以理解。

        他不想再看她那双手，索别开了眼，拿起筷子夹了只虾仁喂给她。

        钟景一想到这就疼的厉害，被妹妹的事情折磨得日夜不得安宁。

        到底是学习成绩不能和思想水平划等号呢……还是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

        钟景现在只想立刻，上，让她换一个朋友。

        钟景真的无奈。

        钟景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往对钟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不然她怎么会出这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来。

        她回话的声音显然愉悦了不少：“好的啊，中上等。”

        虽然生理课上应该有最基础的两生理知识教学，但是课本会教她爬男人的床，趁人睡觉的时候扒人的衣服，用手去套弄对方的吗？

        钟扁扁嘴，没反驳他的话。

        钟低着去牵他的手，手指及到他温又干燥的掌心，却没有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