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小几岁的时候，极度依赖人，钟景没少抱她，肚子疼了给一也不是没有过的，但那是因为这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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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改变一旦发生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原点。

        “没力气。”

        现在她依旧是妹妹，但也不再是那么单纯的妹妹。

        肚子很痛，心大概也差不多。

        他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

        钟景没什么好的办法安她，刚坐了没一会又听见她喊他：“哥哥。”

        最后只能是雷打不动地靠吃止疼药过去。

        她给他惩罚她的机会，虽然之后她依旧会我行我素。

        “痛的厉害？”

        钟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很痛。”

        “吃药。”

        钟景的耐心临近告罄：“你就一定要这样威胁我吗？”

        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他不可能真的把她拿绳子捆起来，也没办法控制她的一言一行。可她却有一万种办法来他就范，她的威胁他没办法不去在意，因为她真的会出来那些事。

        个肚子能费多大力气，这借口太蹩脚。她的心思明摆在脸上，想看不出来都难。只是钟景给她留了面子，没当场拆穿她。

        “就像以前那样。”她又说。

        钟就着那杯温水把药片咽下去。药效发作没那么快，她躺回到床上，依旧紧紧地闭着眼，小腹一阵阵抽痛。

        钟钻出一双眼睛看他：“帮我。”

        从被子的一角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来，手心朝上，放在他的上。

        可钟景只是看着，却没有动作，他觉得很无力。

        “哦，那你帮我把窗打开。”

        钟偏过脑袋，低垂了眼睛。

        钟弯起手指轻轻地划着他的：“哥哥，我真的很难受……帮帮我。”

        她这样的话语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别有用心，虽然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她的确就是。

        钟的声音明明虚弱极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那样咄咄人：“你要是走了，我就出去淋雨。”

        钟景动作停住，他微微皱眉：“干什么？外面在下雨。”

        在钟胡作非为无法无天，钟景气到极点却拿她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用力地抽几下，以示惩戒。

        空气静默了半晌。

        像以前那样――可他们的关系，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嗯，怎么了？”

        钟痛经的病，从她青春期开始就没消停过，次次都能痛的下不了床，赶上工作日，请一两天假是必不可少的。

        “那我叫秦姨过来。”

        钟景的手一顿，看她现在这个惨淡的样子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自己好不好？”

床单被揪出好几个褶，但依旧于事无补。

        中医西医都看了不少，药更是没少吃，但是一直不起效果。

        房门被敲了两下，钟景端了杯水进来。他掀开被子，把手中的药片递给她。

        钟景看着她那发白的脸色也不忍心，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发。

        钟景没法不在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