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不置可否，他两只手圈在她腰后，微微低，下巴抵在她的发，过了好一会才答她的话。

        葬礼虽办的简单，但还是来了些亲友吊唁送行的。人去世的消息不太好瞒，索也大大方方公开了，连公司那边也发布了官方通告。

        “本来就只有我们俩。”

        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该转移该脱手的，这五年来他断断续续几乎已经差不多都完了。他事一向小心谨慎，宁可慢一点，也不想留下蛛丝迹，出任何差错。

        其实也没有人会怀疑。钟弘彦生前的那些风韵事，他们这个圈里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因此亲情淡薄，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五年的治疗照顾，换谁看了都觉得是仁至义尽了。

        人活着，总要面对无数的选择――而他选了他的妹妹，仅此而已。

        钟换完衣服过来，单人的小沙发已经没有她能坐的位置，她也不纠结，往钟景上一坐，再往他颈边一歪，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反正房间门关着，没有人知他们二人此刻会是这种亲昵的姿态。

        钟刚穿上不久的羊绒衫又脱了下来，温热柔的伏在他的怀里，少女轻轻的息声游在他的耳畔，像细细的藤蔓，顺着四肢攀爬上来，拖着人陷入望的沼泽里，不可自。

        一切仪式结束，钟景驱车带钟回家。她一进房间就脱了自己那黑不溜秋的衣服，挑了件和的羊绒衫套上，白的颜色，远比那沉闷的黑色更加契合她年轻的面庞。

        钟景垂着眼，淡淡地拒绝她：“今天不行，下次吧。”

        当下这种情形，这样的事……合适吗？看起来，实在是有悖人纲常。

        既然不能出门，点其他的事情也未尝不可。

寒冷的空气里飘起一团团白雾。钟景摸了下她的手，上面冰凉的温度瞬间沿着相贴的肌肤传递了过来。

        当然，事到如今，就算是有，他也不会认的。他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就如同钟以前说的那样，他们的世界里，已经不再需要第三个人。

        着实是有些讽刺，毕竟他们这两位当事人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甚至连表情都显不出丝毫的伤感。

        钟景也解了外套上的扣子，坐到沙发上略作休憩。他眉心：“不影响的，这个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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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工作日，两个人都是请了假的。空闲时间倒是有，只是哪有上午刚从墓园回来，下午就跑去电影院娱乐的理。出门在外，人多眼杂，不比在家里的自在。

        他其实也没打算待太久，走个过场的仪式，犯不着演的太认真。于他而言，一件事，要么不，要么就到底。完了再来后悔，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不是一个人，他后还有个妹妹需要守护。无论什么决定，都得考量考量她，他不想把她卷入到任何危险的风波当中。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年轻人情旺盛，有的时候，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人意乱情迷到不知所措。濡的尖探进口腔，灵活柔的感，让钟景的思绪有一瞬的迷惘。

        “下午去看电影吗？”钟仰着亲了亲他的下颌。

        “公司那边会有影响吗？”她回过来看他。

        “回去吧。”

        钟晃晃脑袋，低着声：“以后就只有我们俩了。”

        没有人知，也没有人在乎，这秘密仅他们二人知晓。

        对于一个昏迷了五年、全靠各种先进医疗手段续命的人来说，病情恶化，心脏衰竭死亡，再正常不过了。

        此时此刻，钟景觉得，那个人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没弄出什么私生子来。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找上门来说要认亲。

        “那好吧……”

        只是任谁见了他们兄妹俩，都少不得安他们一番，说句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