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真不大，但是意料之中的整洁，和陈竞这个人相符的清爽。

        陈竞突然想，可能是她家庭氛围好，拿她当掌上明珠那样心养大的，所以才造就出怎么纯善的子。

        陈竞上省略号和黑色线团交替飘过，他是真的特别像把面前的人像橡泥那样圆搓扁，掰开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的。

        “睡衣……睡衣你可以穿这个。”陈竞从衣柜里挑选了一下，拿了一件短袖t恤，“只穿过一次，也刚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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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你要多少？”

        程珍珠把焦点堆在份证上的人脸，按了好几次快门，确保拍到最清晰的，迅速发给鞠莉显摆。

        陈竞疼，他又想说教了，这姑娘是真让人不省心。刚要开口，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子干净微笑着的脸，这张照片确实照的不错，比程珍珠微信像公式照还要自然，然后瞥到旁边的信息――

        “拍吧。”

        「谁」

        陈竞好可爱，份证上的照片也好可爱，比现在青涩不少，背面的办理日期果然显示的是好几年前，算了算拍照的时间是21岁。

        ”程珍珠，你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没有！！」

        ok，实名认证成功，随时准备恋爱。

        「拿人份证干吗开房啊」

        会不会有芯片？或者像他每天写的那些，一堆程序代码。

        “那你睡哪？”

        程珍珠心脏扑通扑通得厉害，闹了个大红脸，手指纷飞打字，再快速暗灭屏幕。

        和现在的程珍珠一样大。

        程珍珠抱着衣服点，有点不太敢看他了，真的有一种像鞠莉开玩笑说的「开房」的错觉。

        可是这不是住酒店，这直接住陈竞的家，睡陈竞的床，更暧昧了。

        哦，他不要钱啊。

        陈竞带着程珍珠到卫生间洗手，两个人挤在一起，对视变得轻而易举，目光碰后像是带了电般闪开，几秒后再慢慢相接，空气都变得粘稠。

        “你后天生日？”

        “这个没有新的了，是洗过的。”

        “一居室啊？”

        “是啊。”程珍珠高兴地点，“明天的机票，我要回趟宁城。”

        「晚点再说」

        “我份证你要不要看？”

        “没关系的，你别麻烦了。”

        “那我可不可以拍照啊？”

        从此陈竞拥有了代号。

        说是护肤品，不过就是一瓶水，还有一罐保霜。

        那边回复的也快――

        出生日期那栏记录的是五一当天。

        程珍珠觉得不好意思，穿着大了好几号的男士拖鞋，跟在陈竞屁后面，看着他勤劳小蜜蜂似的，陆续找出了新巾和新牙刷，再进入卧室里利落把墨蓝色的床单被罩和枕套全都摘了，换上了深灰色的。

        “好。”

        「你那个猿总？？」

        “新换的，照片我特别满意。”她说着，已经从挎包里拿出来，献宝似的给陈竞展示

        程珍珠好奇怪，他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在这个空间内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他在旁边悄悄端详她的眼睛，似乎胀的程度比在医院时好一点。

        小区地段和环境都不错，楼看着也还行，像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上电梯的时候陈竞打预防针说家里小，程珍珠连声说没关系。

        “洗面凑活用我的吧，还有护肤品，将就着用。”

        她眼睛红红的，但是眼神还是很亮，陈竞好气又好笑，手得真想使劲她的脸。

        「帅的帅的」

        最早她星星眼和鞠莉说陈竞是”光迹“游戏的设计师，鞠莉没滋没味评价说”程序猿啊“，程珍珠又维护说他现在出来单干了，鞠莉换了个说法”猿总“。

        也好，这么好的姑娘值得快快乐乐，永远都不要想乌七八糟的东西。

        程珍珠的想法很简单，陈竞给她看了份证，那她也要给陈竞看。你给我多少，我就还给你多少，我还可以还更多。

        “我不睡了。正好白天有东西没完，我在外面弄，你洗了澡把门锁好就行。”

真的要把上面的信息背下来不可，再开口时笑意更显。

        陈竞觉得程珍珠现在这副后知后觉打退堂鼓的样子有些稽，心情不错地开玩笑，“那要不然按民宿收你钱？”

        程珍珠觉得就算真给也是应该的，陈竞帮她太多太多了。

        “不然跟你开玩笑呢？”他瞥了一眼，换了拖鞋，径直往前走了几步，蹲在储藏柜前翻出一双新的，徒手扯开标签，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