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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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程珍珠打来了语音电话，她的像在手机屏幕的正中央，被孙行知看了个清清楚楚。

        时间来自3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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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竞点开程珍珠的像大图，是一张公式照，很官方却也很亲和，她穿着白色的t恤，梳着简洁的高尾，清丽可人。

        “明天别饿着了，不让你吃你就吃，为什么不要求那个姓魏的？别听他们的，你的，饿出病来他们能负责吗？”

        陈竞看着天花板上的那颗“珍珠”，很奇异的悸动。

        声音和记忆里一样好听，她饿的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原本的清脆现在多了几分糯，从手机的扬声里跟着沙沙的电声环绕了整间卧室。

        程珍珠在最后拖着长音哀嚎，陈竞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好可怜，但是……太可爱了。

        “……我手抖不打字了，明天要替魏老师拍肚子的戏，上次拍了两个镜，工作人员都说我材好嘿嘿，就是你在那天，所以这次也要我拍，然后角色需要，肚子要很扁才行，一天没吃饭了嗷呜……”

        「不让吃你偷偷吃啊」

        “……嗯，我知的，没有对手演员，是特写镜啦……”

        「为什么」

        程珍珠回复的很快，一连串「哭哭」的表情，看得陈竞心里的。伴随着震动，屏幕左侧又蹦出一条对话框。

        陈竞点了个赞，很快觉得不妥又取消，可太窝了。

        他蒙上被子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怪可怜的。剧组的人看上去对她也不怎么好，是待她吗？怎么连饭都不给吃。还是又挨骂了？

        「怎么不吃饭？」

还能因为什么？

        最近一次是前几天，签合同的事让程珍珠很疼，她没太细说，陈竞猜测是那家公司不太靠谱，安唯一家里就是开影视公司的，或许他可以帮忙问问接洽一下。

        “我饿的睡不着啊，肚子在叫……”

        那没回话，陈竞等了好久，想她别不是饿晕过去了，手机终于温和地震动了两声，冒出了语音对话框。程珍珠没说别的，只瓮声瓮气说了句“谢谢你”。

        陈竞叹了口气，从像里退了出去，鬼使神差点进朋友圈，最新一条只有四个字：饿的想死。

        多多回复我吧谢谢TT

        明天下午放假噜。先请假明天不更了哈。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吃啊，有没有巧克力？”

        唉，她家里真的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吗？她这个职业太艰难了。

        “……没有巧克力……饿死了，我明天，我明天早上要吃鸡！我要吃三个！……啊，不能说，越说越饿……”

        “早点睡，很晚了。”

        这天晚上的对话开了口子，之后陈竞通过程珍珠的朋友圈得知她准备签约经纪公司、奖励了自己一双好看的高跟鞋、剧组杀青、吃了一顿难吃的外卖……他看到后也都会和她私聊几句。

        孙行知勾肩搭背神神叨叨问他要干嘛，鼓励他牺牲小我为大家，陈竞懒得理，转了个把他的手甩掉。

        安唯一，裴许氏里裴珈的闺蜜hhh

        果然。就说剧组待她吧？！陈竞的眉心都快打成了结，她好傻啊。

        程珍珠有气无力，听上去像撒，羽似的挠着他。

        没肚子还要被群众演员揩油，要了还得了？

        他又仔仔细细把这条端详了一番，逐渐拢起眉。为什么啊？陈竞想问，又不太好意思，现在夜里两点了，他如果回复，更像个变态偷窥狂了。

        「不让我吃饭」

        程珍珠发了一个抱着自己委委屈屈的悲伤猫表情包，他简直就要从猫脸幻视出她的脸。这次是语音，陈竞愣了一下，指腹轻轻点击了白色长条。

        陈竞把被子从脸上移下去，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床灯的光影投出一个白色的小圆球，有明有暗，像一颗珍珠。

        他的笑容僵住。

        「只肚子？」陈竞敲完字觉得问的不太好，删了重写，「保护好自己」。

        他按住说话，转念又想到那天摄影棚里的场景，她白的发光，出的比他们游戏里建模出的型还要漂亮。腰就那么一点，那天晚上出来了，陈竞一乍甚至就能掐得过来，还要怎么扁？

        他手指不自觉在程珍珠嘴角梨涡的位置点了点，又很快反应过来，忽地汗竖起，浑的血涌上来又退下去，唾弃自己刚刚的行为真变态。

        “呦，这又是谁？真好看。”